子,家里几年没人住了,这收拾起来,也要好几日,只能等过几天请你们来做客。”
下晌,方芍药在隔壁门口看到个娃子,还听到男子的咳嗽声,想着他应该也是一家三四口人。
她让小多余包了饼干,送给妇人做回礼。
“使不得,你们刚搬来,花钱的地方还多,我咋能要你的东西呢!”
妇人刚下工回来,本想过来帮忙,发觉天色已晚,就匆忙装了家里的鸡蛋,过来敲门。她心里忐忑,怕礼太轻,被多方看不起。
这下,收到回礼,她更加的不安,生怕被人误会自己是来换东西的。
糕饼点心不便宜,如此精致的,一块就要好几文,尽管娃子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她还是不准备要。
“嫂子,这是我的回礼,就是点寻常吃食,我自己做的。”
方芍药说完,把东西塞到妇人的手中,目送着她回家。
隔壁传来一声小男娃的惊叹,而后妇人低声说了什么,再有就是男人的咳嗽声。
洗漱完毕,方芍药给小多余讲个故事,就拉着萧铁山说起此事,“那嫂子是个实在人。”
方芍药不爱占便宜,但是对实在人格外的偏爱,这么一个照面,她就把邻居列为可来往的对象。
萧铁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不发表看法。
“我听邻居家晚上门口有动静,想必那嫂子刚下工回来。”
京都繁华,女子出门做工的不在少数,绣坊,浣衣一年四季都在招人,还有街上的布庄,首饰铺子,都有专门的女伙计。
“那嫂子手粗,还有口子,一看活计就不轻松。”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却要让女子承担太多的责任。似乎,现代社会也差不多,但好歹有点地位。
“她家男人一直咳嗽,怕是身子不好。”
萧铁山说了一句,而后转换话题。
小多余已经睡了,夫妻俩还挤在马车上,二人靠在一起,暗流涌动。
方芍药红了脸,她是想要进一步的动作,奈何地点不允许,只希望房子赶紧拾掇好,加紧搬进去,不然施展不开,还得吵醒便宜儿子。
夫妻俩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要加紧改造住房的计划,萧铁山责任重大。
“铁门,屋顶的瓦片,都得换新,不然下雨天,屋顶可能要漏雨。”
屋内几年没住人,家具潮湿腐了,还有厚厚的尘土和蜘蛛网,只能多打扫几遍。
床,桌椅板凳,这些到铺子里预定,约莫三日就能送到。
对于京都铺子的办事效率,方芍药很满意。
“对了,夫君,我想去东祥酒楼吃一顿。”
自从何大姑家破人亡后,东祥酒楼成为京都第一楼,有自己的招牌特色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芍药迫切地想知道,对方的水平,这样,她心里才能有个底。
“怎么,不行吗?”
方芍药张张嘴,小声地道,“是不是太贵了?”京都第一楼,一顿饭下来,至少要几十两银子。可这钱,方芍药不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