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萧铁山不差这点钱,不过有坑人的机会,不能放过。
“白牡丹四月十六在东祥酒楼开嗓。”
“四月十六,黄道吉日,不错不错,咱们就定那一日。”
方芍药很快地意会,有肥羊不宰,这不符合逻辑!她笑道,“正好,咱们四月十六也能收拾完,是该庆祝一下。”
京都的四月天,到处是沁人心脾地花香,方芍药在船上折腾太久,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一夜好眠。
萧铁山望着自家娘子的睡眼,眼底闪过复杂。上次娶亲,他只为应付了事,洞房花烛夜,二人各自安寝,过后第二日,他就走镖去了。
再次搬到新住所,他想,他要给娘子一个惊喜。
……
次日,东边刚刚泛出鱼肚白,邻居家已经升起炊烟,片刻传出来饭香味。
方芍药睁开眼,发觉自家灶间已经烧开了一大锅热水。
萧铁山从后院而来,上身赤裸,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有星星点点的汗滴子,他随手抹了一下,又打水冲洗,随即套上衣衫。
整个过程,被方芍药尽收眼底。
虽说二人晚上睡在一起,不过萧铁山都穿衣服,她很少有一饱眼福的机会。
面对自家娘子的“凝视”,萧铁山很从容,可若是细心点的人观察,他耳朵后有可疑的红,只是肤色小麦,让人看不真切罢了。
“早饭我买了油条,炸糕和豆汁,还有一块葱油饼。”
萧铁山整备出门,要赶在铁匠铺子开门之前排队,不然定做铁门,还要等一段时日。
“你不吃吗?”
方芍药在院中放着桌椅板凳,把早饭摆在桌上。
“我在外吃过了。”
萧铁山实话实说,“没有娘子做的好。”
“咱们刚搬过来,东西还不全,等收拾好再去来个大采买。”
谁都爱听好话,在方芍药眼中,自家夫君不会撒谎,因此被夸厨艺好,她笑眯眯地。
饭毕不一会儿,萧铁山回来,身后带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年纪各异。
“这是?”
自家丑夫没提前打招呼,所以方芍药没明白,带人进门的含义。看着不像是周遭的邻居。
“来打扫的。”
萧铁山把要求说了一遍,众人听懂后,各自分工,有两个小娘子到厨房擦洗,倒是把方芍药给挤出来了。
“夫君,咱家就三口人,暂时不需要下人啊。”
方芍药数了数,一共十八人,阵仗很大。
“不是下人,他们来做工,不包饭,一个人三十文。”
萧铁山解释,京都有不少这样的散工。
打扫屋子对夫妻俩来说,可能要忙活几日,人多力量大,请人做,不到一天就能做好了。
“我今儿去木器店,正好赶上一户人家定的木器,突然毁约不要了。”
萧铁山解释,不然他们定做家具得排号,精致些的,至少要月余。普通的床板,也要等上几日。
定制的人家本是想给出嫁女定做嫁妆,中间却出现变故,两家未结亲,那么嫁妆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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