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墨重新梳理了所有的情报,桌上的废纸卷宗堆得小山高,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切入的地方,一直点灯熬夜到了天亮,天亮时萧天离端着一些吃的过来了。
“我就知道你没睡。”是的,萧天离当然知道,齐倾墨向来不一个喜欢久等的人,当决定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去完全。
“你也没睡吗?”齐倾墨端过一碗粥,喝了两口,才发现自己早就饿了。
“你要做的事惊天动地,我这个合伙人可是提心吊胆。”萧天离开了个玩笑。
“难道瑾公子怕了?”齐倾墨一笑。
“能不怕吗?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萧天离故作惊吓的样子,十分滑稽好笑。
“所以为了保住脑袋,瑾公子只怕要助我一臂之力了。”
“不是一臂之力,竭尽全力。”萧天离享受着此刻与齐倾墨独处的时光,似乎回了当初两人把酒看日出的时候。
天亮后,殷笑闻一如既往的早起换了朝服,坐在龙椅上威风凛凛,处理着一天的朝政。
只是今日的朝政比较棘手,唐家与余家同时向户部申请一批秋天要给士兵们添置的棉衣,但棉衣数量不足,分不平均,可怜的户部尚书冯俊无奈之下只得请示陛下,这棉衣到底给谁好。
“为何会不足量?我青沂男儿在外出生入死血雨腥风,你们就连一件衣服都发不下去吗!”殷笑闻质问道。
冯俊跪倒在地,请罪道:“老臣该死,只是今年棉花遭了灾虫,产量下降,所以棉衣也不够分配的了,不过老臣已经从宣摇国定购了一批,估计最多五天后就能到,求陛下再宽限几日。”
“宣摇国?”殷笑闻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不错,正是宣摇国,只是……只是……”冯俊难言之隐的模样。
“只是什么?”殷笑闻不喜欢这等吞吞吐吐之辈。
“只是并非是从瑾君公子的人手上买的,同样的棉衣,另一家给的价格低很多,老臣想着能省下些银两来充盈国库总是好的。”冯俊战战兢兢地说道,生怕说错一句话。
殷笑闻终于露出欣慰的笑来,赞了一声:“如此甚好,既然只差半月,便先将户部的棉衣派往边关将士吧,内守士兵推迟几天,余将军,你意下如何啊?”
余将军是余氏的父亲,与之争棉衣的正是唐啸,此事若换以往,两人私下商量一番也就解决了,可是这一次两人却像是杠上了一样,互不相让,一直闹到大殿之前,可算是为难死户部尚书冯俊了。
此时殷笑闻说是要将棉衣先往外送,自然也就是说先给唐啸了,那他的余家将便只能再忍着寒冻好多天。余将军满腹不愿,但无奈圣命难违,也只得跪下谢恩:“臣谨遵圣旨。”
而唐啸则一脸的得意地看着余将军,直看得余将军咬得牙关发响。
后宫里,冯才人正与齐倾墨说话:“已经按圣女所说的做了,唐余两家如今的关系是越发恶劣了。”
“嗯。”齐倾墨的心并不在此处,所以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敢问一句圣女,是如何看出棉衣不够的?”冯才人好奇地问道,这是连她都不知道的事,圣女是怎么猜到的?又是如何利用的?
齐倾墨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棉花的收成根本缝制不出足够多的将士棉衣,这些并不难算出来。”
“圣女果然心细如发。”冯才人心中微惊,看来这个圣女的本事的确很大,这么快找出来问题。
齐倾墨却说:“往年你父亲与兵部多来有来,其中不乏金钱贿赂,我希望你能赶紧将这些尾巴清完,我不喜欢我的人留有把柄给人抓住。”
“我会与父亲去说的。”冯才人看上去平淡沉稳,心中却已经震惊,她父亲这些手段极隐秘,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来,没想到圣女一晚上就能找到漏洞。
她若是知道,齐倾墨曾看出来更难懂的帐本,便不会惊讶了。更何况齐倾墨过目不忘,看过的东西随时都能记起来,若要找差漏,实在没有人比她更在行。
“冯才人,我不喜欢跟我一起做事的人有事瞒着我。”齐倾墨突然说道。
冯才人目光闪躲了一下,问道:“圣女此话何意?”
“唐嫔那里,你若是没事还是少去吧。”齐倾墨冷冷说道。
“是。”冯才人后背冒汗,赶紧说道,不知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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