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西泽那么说。她渐渐感觉似乎有点不简单起来,这个女人她那天也只是在咖啡厅见到一面,但现在苏西泽竟然将对方的照片也拿出来,并且还说出对方的名字,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毫无关系的人了。
否则苏西泽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名字?还特意告诉她?
但这跟苏瑾琛有什么关系?
苏西泽靠着沙发,又抽了一口烟,黯哑的嗓子淡淡无力道,“如果能找到这个女人,就能知道他在哪里。”
对于他口中的“他”,冷鸢知道他说的是苏瑾琛,不由得心下一紧。忍不住追问,“苏瑾琛跟这个女人认识?是她带走苏瑾琛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苏西泽笑了,布满血丝的魅惑桃花眼,懒懒地瞥向她,“我不是侦探,也不是那个女人的心脏。”
潜意思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会知道。
发觉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了,冷鸢微垂下头,唇瓣抿了紧。良久才歉意说。“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说对不起,明明他没有指责的味道,可仍旧还是想说出这句话。
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苏西泽讥嘲的勾唇道,“对不起,能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道歉?”
他们之间,又岂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不管是他又或者是她,都不需要说那三个字,因为道歉是一个很苍白又毫无实际意义的东西。
沉默了很久,冷鸢微皱的眉,始终不曾舒展过。没有回答他那句话,须臾,她才抬眸看他。冷静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一支烟已经燃尽,苏西泽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又倒了一杯白酒,靠着沙发一口喝下去后,黯哑地声音毫无情绪的冷淡道,“别问我。”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凭什么要告诉她。
近日他连续的许多行为都不正常了,连他也不能明白,所以不要问他原因,他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迟疑了会,尽管明知道或许不该问他,冷鸢还是忍不住的道,“那你知道,这个长悠夫人在哪?”
“不清楚。”他依旧干脆果决,毫无转圜余地,声音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得到他冷淡到近似无情的回答,知道或许再问下去,也是无果,而且对他来说,肯告诉她这点消息,已经是不易之举,倘若对他再继续追问下去,她似乎有些过份贪婪了。
不知道该再继续说些什么,冷鸢刚想开口说要走,却见他又连续倒了几杯酒下肚,正欲迈开的脚步倏地又停下。
她皱着眉看他,他仍旧是那副淡漠不已,独自沉浸,像是把她当成旁观者一般,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的模样。
可是他不看她,她却能清楚的将他此时此刻的模样,通通纳入眼底。
这么消沉低落,彷如醉生梦死不管世事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苏西泽……
理智告诉她,应当直接就这样走掉,不该再跟他多说一句,然而脚步却像生了根似的,只是看着他这个模样,竟然会迈不开。
见她半天也没动,苏西泽又灌了几杯,低哑的声音,透出逐客的味道,“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