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
他给自己盛了一碗,在那张餐桌上坐了下来。他拿起勺子和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只是他能闻到那股鲜香的味道,吃到嘴里却索然无味,鲜滑的鱼肉到了他的嘴里依旧入口即化,只是少了些许的感觉。
卓敬尧优雅的喝完那碗汤,空荡荡的肚子里没有任何的感觉,随即他又去盛了一碗。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碗,反正那半锅的汤到最后,一点都不剩了。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一声饱嗝,“舒服,死女人我就让你吃不到!”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浅笑,只是那抹浅笑里,竟不知隐藏了多少的苦涩。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爬满了他的全身,浑身瘙痒难耐,白皙的皮肤还是红了起来,让他坐立不安。
那锅鲫鱼汤肯定没有变质,他是知道的,这么冷的天,就是在放上三到四天都无所谓,那到底出现了什么呢?
苏槿言的离开,让他都忘了自己对海鲜过敏,那半锅鲫鱼汤下去,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反映。
每次给她煲汤的时候,他都想方设法的尽量少吃,好多次他都是空着肚子看她吃完,无奈,今天却是没有反映过来。
他从来没有对苏槿言动过一份真感情,从捡到她的那天起,她就是他的一个玩物,是他发泄对张家情绪的对象,他宠她,他爱她,完完全全是做给张家看到,让张家不堪,只是他实现报复的一个小小的环节。
现在他玩够了,她也走了,只是那种寂寥的心却无处去安放,整日的漂浮,就像孤魂野鬼一般。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医生的电话,让他赶来一趟。
挂断电话的两分钟后,陆医生形色匆匆的赶来,他是他的私人医生,必须对他的生命安危护航。
当他看到卓敬尧此时的表情和身体反映时,眼睛上的那两道剑眉紧紧的揪在了一起,面色瞬间沉重了下来。
“卓少,您这是……”
“不碍事,就是刚刚吃了点东西,可能是吃坏了吧!”
陆医生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鱼肉的香味,不用猜,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了,只是当他亲眼所见还是大吃了一惊。
“海鲜那种东西您还是不要动的好,能少吃,但尽量控住在一定的范围内!”
“我的身体我清楚,你给我开药就是了,该不该吃,该吃多少,这你说了还不算!”
卓敬尧淡淡的说着,此时的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跟刚才的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陆医生也不再言语,他给卓敬尧开好了要,嘱咐着他该怎么用药,到了明天应该会恢复的差不多。
一切完事后,卓敬尧隐藏的那份落寞还是清晰的落入陆医生的眼里,他转过身,摇了摇头,向外径直的走去。
身上的创伤可以用药抚平,可是内心的那段创伤,却没有任何的解药。
卓敬尧喝了药,身上的感觉也开始平复,走到那间卧室,他又在那个大床上躺了下来。
“死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即便你飞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追回来给我暖被窝!”
曾经浪漫温馨的小窝,现在寒冷不堪,再怎么滚烫的暖气,都无法温暖那颗空虚冰冷的心。
现在以已经是深夜了,薄凉的月光撒在地上,就像是铺了一层浅浅的寒霜。
卓敬尧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凝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没有带走那些衣服,那她现在还有没有衣服穿?她身上还有没有钱了?……”
卓敬尧带着各种困惑,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苏槿言也同样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依旧没有睡着,她来回的辗转反侧,娇弱的身子在被子里蜷做一团。
她努力闭着眼睛,强迫着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卓敬尧”
当她数到第一百只羊的时候,却喊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终究,忘记是多么难过的一种过程体验。
她轻轻的啜泣着,不敢影响到隔壁的柳依依,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张眼,睫毛已经湿润,泪水轻轻的拍打着枕巾,就像在拨弄她心中的那根弦一样。
夜凉如水,薄凉的月光扔肆意挥洒在地上。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