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堂的情形,一如权墨冼所料。
有权时安亲手写下的认罪状、遗书,还有驿丞的折子作为佐证,唐府尹很快就定下了权时安的奸杀之罪,认定为畏罪自杀。
一命抵一命,这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
而权东那张认罪状,在他身上又背负上了一条人命。唐府尹遣了捕快前去查证,王吉当时布下的圈套干净利索,证据线索直指权东。
再加上权墨冼指认的,权东撺掇指使权时安之罪名,两罪并罚,判了权东秋后处斩。
“侄孙啊,权大人啊!”权东哭着扑在权墨冼的脚下,哀求道:“你就大人有大量,撤了状子吧!”
权墨冼是苦主,而他身上那条人命本就是被王吉陷害。只要权墨冼肯饶过他,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权东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他们父子二人上京,为的是谋求一个更好的前程,却落到了如今这个下场。
权墨冼高高站着,目视着前方道:“二叔公,菩萨畏因、凡人畏果。这就是你的果,好生品尝吧!”
权东的命,只不过能稍稍洗清林晨霏所流出的鲜血罢了。
让权时安血债血偿,再利用王吉之手,将权东定下死罪。罪名是什么不重要,他只要这些罪人一一付出代价。
接下来,就轮到在背后出谋划策的王吉,和主使他的关景焕。
权墨冼的目光,冷冷地投在王吉身上,看得他一个哆嗦。他跪在地上喊冤:“权大人,我可没有得罪你!你做什么要诬陷我?”
“我和他们只是有些生意上的来往,难道你痛恨你的族人,要把我都牵连在内吗?”他朝着堂上拱手磕头道:“唐大人,您要替小民做主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我理解权大人的心情,但也不能迁怒于我吧?”
唐府尹看着他,心头暗自腹诽:这件事背后,如果没有他才是有鬼了!就凭权东父子,哪来这个胆子,敢于谋害朝廷命官的妻子?
但一想到他一早收到的消息,他就只能装作一个睁眼瞎。权东父子都会偿命,这样的结果,对宝昌公主也能交差了。
他清咳两声,道:“权大人,王吉指使之罪,确实证据不足。罪人权时安在临死前写下的状子,胡乱攀咬也不一定,他又死了,没有人证。”
“人证?”权墨冼淡淡一笑,道:“这里还有一个。”他指着在地上跪着、被死亡阴影笼罩着的权东。
都已经判了权东的死罪,唐府尹没想到权墨冼还不罢休。被他指出权东正是人证,唐府尹坐在公案之后连连咳嗽了几声,指着权东道:“对,来问话!”
权东此时早就心如死灰。继承家业的儿子没了,自己也命在旦夕,对公堂上的一切不闻不问。
“二叔公,你可想好了。”权墨冼指着王吉道:“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他,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下场?”
权东浑身一震,颤抖着伸出手指,道:“对!就是他就是他!”他愤恨地盯着王吉,喊冤道:“是他设局陷害我,逼着我儿去的!她可是我的侄孙媳妇,我们又不是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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