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权墨冼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道:“起了。”
今儿是重要的认亲礼。
权家人虽然少,却礼不可废。
一夜贪欢,方锦书眼睛看向绣着鸳鸯戏水的帐顶,拥着丝被连半根手指也不想动弹。她只觉四肢都缺了力道,两腿更是酸软无比。
明明知道该起床,身子却半点不想动弹。
“丫头。”权墨冼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笑意和满足。
方锦书不满地嘟囔了一声,长长的凤目少了素来的清亮,多了不曾有过的如水春情。
权墨冼轻轻吻上她的眼,柔声哄道:“到时辰了,该起啦。”昨夜的她实在过于甜美迷人,让他克制再三,却还是过度了。
好像,每次只要和她相关,他就容易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
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脖颈上的深红色印迹,眸色再一次变得幽深。
“你再不起来,就别怪我了。”他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
“你!”
方锦书瞪了他一眼,麻利地坐起来,道:“你休想!”
权墨冼低笑出声,放开她道:“我先去洗漱。”
她对自己的吸引力,远超过想象。他再不离开,恐怕真的要耽误了时辰。
认亲,在权大娘所住的慈恩堂里进行。
权大娘起了个大早,下人伺候着她洗漱更衣。穿了一件极精神的褚红色万字不到头夹袄,外面罩了一件滚毛边的褙子,神清气爽。
用罢了早饭,她便眼巴巴地盼着下人来请。
琴语见状,上前扶着她的手道:“老太太,这会儿还早着呢,没到时辰。婢子扶您去院子里散散,消消食可好?”
在权家的丫鬟中,琴语绝对是个出类拔萃的存在。
她不但生得婀娜风流,在待人接物上更是十分出色。就连那些嫉妒她美貌的下人,都说不出她哪里不好。
权墨冼将她放在权大娘的身边,她轻易而举地,就得到了重用。
“行。”
权大娘知道时辰未到,是自己心头太过高兴,醒得过早了。
儿子能娶到方家的千金,这放在以往,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小两口圆了房,不知道感情怎么样?
她巴不得立刻见到两人,才好放心。
只是她作为家里辈分最大的人,总不能跑去儿子媳妇的院子里吧?与其干等着,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琴语扶着她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见到路上有坑洼之处,便轻声提醒:“老太太您仔细脚下。”十分贴心。
慢慢走了两圈,琴语看了一眼日头,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道:“公子怎地还未过来,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脚。”
她意有说指。
新婚第二天,权墨冼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自然,只有他新娶进来的媳妇了。
她说得十分巧妙,既未点破,又引着权大娘顺着她的意思去想。
果然,权大娘认真地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是哦,往常在这个时辰,他早过来请安了。”
为了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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