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
她眼神锐利,看着卫亦馨身后伺候着她的晓雨,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晓雨忙跪下认错,道:“都是婢子的错,没有伺候好郡主。”
“不关她们的事。”卫亦馨道:“是我去逛南市的时候,在茶坊听见有人议论,便招了伙计来询问。”
“既是如此,哀家也就不追求了。”晓雨是卫亦馨自己的奴婢,有她亲自求情,肖太后自然会给这个脸面。
肖太后顿了顿,道:“只是,你们自己心头要明白,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婢子知道。”晓雨的头垂得更低了。卫亦馨虽然是她的主子,但肖太后想要治她的罪,如同碾死一只小蚂蚁一般容易。
肖太后抬抬手,示意她起来。
既然不打算她治的罪,让她一直跪着,平白还让人以为自己在借机责罚卫亦馨。言语敲打一番,也就是了。
“好了,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肖太后问道。
“回太后娘娘,”晓雨恭声道:“郡主说,她是高芒郡主,却也是高芒子民。所以,时不时的都会扮作男装,去酒肆茶楼里坐坐。”
“那一日,来了几位外地客商,说起一桩奇事。郡主坐在二楼上,听得不甚真切,便招了伙计上来。”
晓雨的腰弯得很低,道:“那伙计不认得郡主,便当做一桩乡野趣闻来说。婢子也没有想到,他说的事情那般可怖。”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既然会吓到郡主,也不合适在延庆宫里说。
“也没什么。”卫亦馨笑道:“就是乡野间的一桩鬼故事,馨儿如今已经不怕了。只是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她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肖太后的好奇心。
她是跟随着先帝从兵荒马乱中闯荡过来的人,什么没见过?可深宫寂寥,来来回回也就那些人和事,就连笑话也都是听得毫无新意。
肖太后如今这般耐得住性子,也是在这深宫中待久了的缘故。
“馨儿不敢放肆。”卫亦馨道:“乡野间的粗陋言语,恐污了太祖母的耳朵。”
“我赦你无罪便是。”肖太后笑道:“既是不打算说,你这一开始就不该提。合着是许久未被我教训过了,讨打不是?”
卫亦馨俏皮地伸了伸舌头,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太祖母,馨儿只是想着,借着您的名头,让人去查这个案子,并不是故意要来吊着您的胃口。”
“你今儿不把话给说清楚,就休想我开口。”肖太后乐道。
“太祖母,这可是您自个儿要听的。若是父王母妃怪罪下来,您可要替我说话。”
肖太后笑着应了:“你个丫头,鬼精鬼精的。放心好了,这事一准不会怪到你头上去。”
得了她的保证,卫亦馨才道:“那日,是几名打亳州来的客商,说起他们当地的一桩奇事。一名扮演青天大老爷的戏子,照常演那出《枯盆记》。”
《枯盆记》是一出老戏了,讲的是一位青天大老爷,日断冤屈夜审阴阳,就连屈死的鬼魂都到他跟前告状伸冤,洗清生前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