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也无从招揽。今日,而他所来的原因虽然令人不快,此时态度却异常恭谨,令齐王很是受用。
这样的大好机会,齐王岂会白白放过。
既然对方能向自己袒露被排挤的事实,齐王也投桃报李,伸出橄榄枝。
权墨冼眼睛一亮,郑重施礼道:“微臣谢过王爷。”
“快起来。”齐王亲手将他扶起,语气越发和蔼:“来,给本王好好说说,肖沛他究竟犯下何事?”
两人在几句问答之间,关系已经拉近不少。权墨冼苦笑道:“王爷,在下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查来查去,竟然查出来一桩大案。”
听他自称“在下”,齐王的心情越发好了,问道:“此话怎讲?”
“在下根据京兆府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到了玉生馆里。”权墨冼看了齐王一眼,齐王点头示意他明白玉生馆是怎样的地方,让他继续。
“怎料当我到时,一名叫青枫的小倌已经自知作孽太多,自尽横死在当场。刑部的捕头找到机关,发现一道暗室,从中解救出来两男三女。”
“找到他们之时,他们身体均不着片缕,浑身伤痕累累。甚至,有两人得了癔症,连人都认不清,只知道求饶。”
“王爷!”权墨冼道:“您是没见着那等惨状,让人不忍目睹。而这五人,都是被肖沛所掳来,囚禁在暗室中,供他淫乐猥亵。”
“当真如此?!”
猛然听到这样的事实,齐王惊道:“难道之前失踪那人……”
权墨冼点点头,道:“那名商人之子,也正在其中。”
“在下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带着人去玉生馆之时,苦主听闻可能找到了人,也跟着去了。但,谁知道是这等情形?”
“这么一来,事态就再也控制不住。”权墨冼揉了揉额头,道:“苦主见到自己儿子如此惨状,当下就在衙门里闹了开来,要捉拿凶手。”
权墨冼所言,俱都是事实。
此时的洛阳城里,早就闹得沸反盈天,无数百姓聚集在刑部衙门面前,替被囚禁之人喊冤,要求严惩凶手。就连衙门出动了衙役捕快,也弹压不住。
这样的大事,也只有在齐王府里饮宴,暂时隔绝了外界消息的这几人不知了。
而这时机,正是权墨冼精心选择所致。他派出的人看着肖沛进入了齐王府里,才开始发动整个布局。
齐王问起,他便如实回答。就算齐王事后去详查,也不会有任何出入。
“所以,顾尚书就派你来了?”齐王问道。
权墨冼无奈地摊摊手,道:“谁让这件案子是在下经手,推脱不掉的。”
齐王冷哼一声,道:“那个老狐狸的算盘倒是打的精!又能借此事落了我的颜面,自己还能躲在后面看笑话,让你来得罪人。”
他是王爷,自然可以骂顾尚书是老狐狸。权墨冼却是顾尚书的手下,只好摸摸鼻子待在一旁,并不接话。
过了片刻,权墨冼道:“王爷不怪罪在下,就是在下的福分。只是眼下的事态不可收拾,王爷您还是拿个主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