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眉头紧紧皱起,这确实是一件颇为棘手之事。
肖沛做下的事委实过分,而此次人证俱在抵赖不得,并引起了公愤。就算他是王爷,也包庇不得。
若是替肖沛开脱,岂不与他成了一丘之貉?他一直以来在民间营造出的良好口碑,就会毁于一旦。
但是,如果就此让权墨冼将人带走,等于被刑部欺上门来,自己还乖乖交人。
朝堂之上,不会理会这许多其中的缘由,只看事实。太子一方,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借机生事削弱他的势力。
一边是民怨,一边是大势,这实在是难以抉择。
就在齐王思索之间,之前他遣去宫里请旨的心腹返回,远远地冲着两人作揖见礼。
“过来。”齐王道。
“启禀王爷……”他看了权墨冼一眼心生犹豫,不知道那件事该不该说。
看见他的神色,齐王便知道他要说的事情。
既然肖沛此事已经在洛阳城里闹得满城风雨,出去请旨的人定然会有所察觉,才返回府中。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宫?
“王爷既是有事,在下暂避一二。”权墨冼道。
齐王摆摆手,道:“不用,我信你。”他既然已经猜出了是同一件事,无谓让权墨冼回避,以示自己对他的信任。
果然,权墨冼感到道:“王爷如此信任在下,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齐王微微颔首,示意心腹:“你如实讲来。”
“王爷,属下还未进宫,就听说侯府的公子爷犯下了案子。”心腹恭声禀道:“属下寻思着,赐婚兹事体大,需慎重些才好。便打听了一番,见苦主都闹上了刑部衙门,便赶紧先回来回禀王爷。”
齐王松了口气,他尚未进宫,幸好幸好。
“你做得对。”齐王道:“不用进宫了。”
幸好肖沛的案子爆出来及时,此等行径之人,若真因为自己保媒,而赐婚给了方锦书,那这就不是结亲,是在结仇。
自己的目的是施恩于方家,这么一来,却反其道而行之。
“只是王爷,”心腹犹豫了一番,进谏道:“方家只要离开王府,就能知道此事。这次赐婚不成,侯府小公子又是个这样的人,就恐方家……”
因权墨冼在场,他并未将话说完,齐王却明白他的意思。
说好了要替方锦书解决亲事,赐婚于她,却给了她一个如此糟糕的夫婿。就算方家明理,也难免心生抱怨。
如今正是争储的紧要关头,一步都错不得。
齐王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件事反而跟方孰玉之间起了隔阂,得不偿失。
他揉了揉眉心想道:为今之计,就是替方锦书另找一名夫婿,仍然由曹皇后赐婚,堵住所有人的口。
可,这一时半会的,到哪里去找这个人选?
“在下斗胆,敢问王爷在为何事烦忧?”权墨冼拱手问道:“方才在下在席间瞧见了方家四姑娘,难道?”
听他提起方锦书,齐王眉头皱得更紧了,叹气道:“你想得没错,本王原本正要撮合方家四姑娘和侯府小公子的婚事。本已跟母后提过,要请她赐婚给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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