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机是你给他的,因为你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你待会儿不要锁住他呼吸道的位置。”
武术指导同时授课,陆仁甲和韦骆都在一边细细听着,就连一些还没有戏的三四线演员也蹲在一边。
“师兄,要不我们来试试?”小师弟软软糯糯的声音又在一边响起来。
韦骆身体蓦地一颤,胸腔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难受,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他不能永远这个样子,既然已经选了演员这个工作,就必须亲眼看着自己的另一半跟其他异性也好,同性也罢,看着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或是情侣般的亲密。
如果忍受不下去,还不如不要在一起。
韦骆内心的枷锁像是一瞬间被解开了似得,但眸光也随之黯淡,落在身侧的五指渐渐舒展。
突然掌心挤进去一个人的手。
他蓦地瞳孔张大。
陈镀舒了一口气,他以为这家伙又要放弃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了。
“小骆。”
“恩。”
陈镀不知道要说什么,有些手足无措,知道韦骆悄然无息地紧握住他的手,他一颗心才回到了肚子上。“小骆……”
“闭嘴。”
武术指导有意无意地瞪了韦骆一眼,然后才把心思放在陆仁甲身上,“你只需要用手牢牢勾住韦骆的手,必须是手的末端,获取需要的呼吸空间,然后,踹他下面就可以了。”
韦骆和陈镀的脸色均变了变,韦骆似乎已经感觉到那非人的疼痛,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
陈镀心疼他,问:“老师,一定要这么做吗?”
武术指导瞪了他们一眼,仿佛在说他们无知:“你们要假戏真做,我也不反对。”
“那小陆,你待会儿就……轻点。”陈镀脸色发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被踹下面的人是他。
服装师拿了一件衣服匆匆赶了过来,被道具师撞了一下,汗水与眼镜齐飞,千度近视的她压根摸不着北,“我的眼镜,谁帮我把眼镜找过来。”
人群中,有个匆忙的脚步声正赶过来,紧接着咔擦一声,眼镜断裂的声音。服装师绝望地垂下了手,“我的眼镜。”
模糊的影像中,还是可以分辨出是予冉,服装师没好气地把衣服扔过去,“这玩意儿不便宜,还有眼镜的钱,一毛钱我都不会少收你的。”
予冉笑了出来,“谢了。”
陆仁甲还在准备着等下爆破的戏,予冉大老远就在喊他了,工作人员暧昧地看着他们两个,陆仁甲又是个薄脸皮,予冉越叫他越走。
这时候,大概是年久失修,老旧电影院的招牌居然毫无预兆地从上面跌落,底下还站着个十几岁的少年。
陆仁甲瞳孔一缩,脑袋一热就扑过去,两个人一起滚了出去,招牌在不远处碎裂。
予冉被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人捞了起来,“有没有伤到哪里,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