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解。”
慕容泽的呼吸停了停,硬着头皮道:“魏姑娘自然是最懂王的人。”
魏梵并未理会他的奉承,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外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提到正事,慕容泽认真的答道:“从味觉丧失初始,本以为只是小病,也请了太医,但没有任何作用,而且……”慕容泽斟酌了一下语言,“王似乎……早就有了预测。”
“是吗,味觉初始……五感他失去了三感,倒是难怪了。”
慕容泽一惊,连忙道:“魏姑娘您知道些什么?五感?王会五感皆失吗?”
魏梵不置可否,“味觉,嗅觉,视觉,那么便只剩下两觉了吗。”
慕容泽心中警铃大作,但魏梵明显不会告诉他的表情令他只好按下疑问,立在一旁心头思绪百转。
“你不必担心,直至现在他还在算计我,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
魏梵的话惹得慕容泽心中慌乱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接道:“魏姑娘是否误会了。”
“误会?不,我太了解他了。”
慕容泽沉默。
魏梵收回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慢慢的道:“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你又怎么会求着我。”
从那些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后,一些隐藏的事情也一一浮现,魏梵从不是个傻子,只是有些事,她不会说出口。
身为毗沙的大将,慕容泽对炎罗的忠心程度,魏梵从不会怀疑,若是没有他的默许,慕容泽又怎么敢出动那么多的亲卫兵将她拦下,上演了一场逼宫的戏码。
但她仍然是回了头,归根结底也只是因为她同样想要个答案。
那个傻子,真以为她不知道吗?嘴里百般推拒她,甚至不愿来见她,伪造了大婚,这一切做的像个十足十的痴情男儿。可……真的如此吗?
如果真的不愿意见她,大可从一开始就不必放她入宫。
魏梵心中叹息,那一个男人,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他果决,他冷漠,他身为帝王身为阎罗王,从本质上说就不可能是一个为情所困,舍得放手的人。
炎罗的疯狂,魏梵比谁都清楚。
哪怕有着如他所说的‘配不上’的念头,哪怕真的有了放手的念头,但他的内心,仍残留有一抹执念,所以他放纵了慕容泽去拦下了魏梵。
炎罗,利用了她的心软。
魏梵自嘲的笑笑,尽管知道那个傻子仍在算计她,可是心底仍旧心疼的,她爱他,这一点从不否认。
过去种种,她选择放下,过于纠结未免矫情。
慕容泽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这个女子的聪慧,他低下头,道:“魏姑娘,王一直在等你,在这宫中等了你五年,请勿要责怪王。”
“责怪?不,怎么会责怪。既然他要我留着,那么有些东西也该属于我了。”
“嗯?”慕容泽一惊。
“婚礼照常。”魏梵勾着唇,吐出了这句话。
笑话,她儿子都为他生了,又怎能没有一个名分?
她的莫悔,不该被任何人所看不起。
“末将定会安排。”慕容泽认真的应下。
王都的消息一向最是灵敏,前不久便知道逸帝要成婚,家家户户都翘首以望呢,就盼着看看新娘子是谁了!
毕竟钟碧琪的存在只是少数人知道,这便是刻意为之,就连那些个城主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女子即将称为王妃的。
然而无论民众如何请求,这一场婚礼都只允许少数人参加,绝大部分人都只能大叹惋惜,唯有张望着那紧闭的宫门高高挂起的红灯笼。
逸帝大婚照理说不该这么低调行事,加上逸帝已经许久未出现在人前,导致了这场本该低调的大婚,相反惹得更多的人在意了。
而婚礼的前一天,房内,魏梵毫无顾忌与炎罗呆在一块,丝毫没有新婚前夕不相见的道理。
炎罗静静的坐着,耳朵倾听着魏梵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尽是这五年里她所经历过的一些有趣的事,是不是的伴随着一些声响。
炎罗的心中紧了紧,他自然知道为何一向不喜多言的魏梵突然变得能言善道了。
“梵儿。”
“唔。”
“不必如此。”
魏梵抿了抿唇,笑道:“怎的,一千年前那会,是谁对着我的墓碑像个小老头一般絮絮叨叨?”
炎罗脸上升起一抹不自然。
“喂,瞎子,我在抓着你的手。”
炎罗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一阵力道给扯回去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魏梵轻轻的说道:“瞎子,你触觉消失了。”
“嗯。”
否则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放在他手上的触觉?
“你说,这是我们第几次成婚了?”
“三次。”
“最后一次了。”
“好。”
魏梵的心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