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烟尘之后,倏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个声音属于之前被那根青铜战矛刺穿了躯体,被巨大的惯性直接甩了出去的大帝。
那一声惨叫并不远,甚至可以说近在咫尺。
大帝都有着大帝的尊严,哪怕再慌乱,再恐惧,再如何的痛苦,都很难容许自己像那些蝼蚁一般发出就像是杀猪般的惨嚎。
这是大帝们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然而此时此刻,那个大帝的凄厉的惨嚎在夜空中回荡,无比清晰,无比惨烈,甚至比杀猪还要惨。
这让所有的大帝都感受到一阵毛骨悚然,森冷的寒意笼罩了每位大帝。
他们彼此面面相觑,尽管都在竭力地克制自己,然而双眸中那无法压抑的恐慌之色,却将他们完全出卖。
夜色之下,一片寂静。
“哈哈哈——”
穆天子放肆地大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嘶哑,但是却充满了力量。
“叽——”
那一只只让人感到恶心的眼睛眨动着,冷冷地看着所有的大帝,无悲无喜。
“轰隆隆——”
崩塌的大地之下传出了一阵阵沉闷的轰隆之声,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存在,已经降临。
此刻,它就在他们的脚下,好不遮掩地散发着它的敌意。
一片片五光十色的璀璨光华如潮水一般从深渊之中溢出。
那些五光十色流淌着的光华之中,散发着一股神秘而悠远的气息。
他们从未感受过如此神秘的气息,那气息就好像是来自于世界的诞生之初一般,无论如何古老的存在,面对着它……那都不过是才诞生的孩子。
这力量太神秘,让所有的大帝都看不懂,但是毋庸置疑,这力量很强大——就算是大帝,面对着这份力量,也脆弱得仿佛是一张纸。
大帝们没有面对那力量的能力,更没有直面那力量的勇气。
他们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近前的通道之上。
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在死亡来临之前冲出去,要不然,迎接他们的便只有死亡。
那五光十色的光华缓慢地向上升起,逼迫着大帝们开始采取行动。
而穆天子的笑声则愈发疯狂而放肆。
他需要守卫此地的时间已经变得很短了,只要再有短暂的片刻,他和这里的所有人,都将被沉埋在黑暗之中。
“咳咳——”穆天子笑得咳出了血来,大口大口的淤血吐出,坠落向深渊,溶解在了那五光十色的光华之中。
“疯子,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吧!”大帝们也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他们怎么可能就此束手待毙?
“我来撑第一轮吧,反正……我也不大会打架。”偃师笑着,退后了一步,青铜战甲陡然张开,将所有的攻势都自己承受了下来。
以现在他们的状态,想要从三百多大帝的手中讨到任何的好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尽力死撑而已。
虽然自己对保护人间没什么兴趣,也不见得多欣赏穆天子,但是谁叫这是那个女人的愿望呢?
“还真是羡慕你啊,姬满。”偃师自言自语道。
“砰砰——”
青铜战甲之下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偃师的眼眸中光芒在逐渐得变得黯淡。
那青铜战甲已经抽干了他浑身所有的气力,他此刻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了而已。
偃师的身形陡然前倾。
“轰轰——”
正面的轰击接连不断,这是所有大帝用尽了所有力气,没有任何保留的合力的攻击。
即便青铜战甲有着神秘的过往,即便它自身的材质无比强硬,也根本无法承受三百多大帝的疯狂攻击。
青铜战甲所撑开的盾面上终于渐渐地裂开了一片细微的裂纹,一点点迅速地蔓延着,扩散着。
青铜战甲的破裂便预兆着希望。
下方,那五光十色的光华升高得越来越快,距离他们,不过只有四五百丈。
“轰——”
一声轰然巨响,青铜战甲陡然破裂,崩碎为无尽的青铜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洒落而去。
偃师的身躯随之暴露而出,只是都还没有来得及在众人的眼中变得清晰,那模糊的身影便被正面疯狂的攻势所产生的光芒所吞噬。
大帝们彻底狂暴了起来,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此刻到底在做什么,只管将自己的攻势向着前方疯狂地落下去。
他们所珍藏的异宝,他们所爱惜的古董,甚至是那些两败俱伤的术法,他们此刻再也无法去想着要保留什么,要提防着谁,快些冲这里杀出去,从这里杀出去便是他们唯一的渴望!
为了这份渴望,他们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之前看做是自己的生命的一切!
“陛下,臣下先行一步了。”造父迈前一步,同样是一脸的苍白。
他一直在鼓着战魂鼓,将自己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了保护穆天子之上。
战魂鼓那般的帝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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