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楚名堂早已料到,自然也是楚名堂有意为之。
众人沿着大漠御空而行。
却是数个时辰的功夫,一望无垠的沙海中,终于一改一尘不变的单调。、
此时半日过去,天以向晚。
漫天的夕辉,照耀这荒芜的大漠,一切好似黄金铺就一般。
在那风沙深处,便有一座孤城雄关,傲然挺立。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荒芜之中,却是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从那荒漠之中的古城中流露出来。
一片荒原,一座孤城,便是此地所有。
楚名堂率众兵临城下,众人俱是修士,虽然中心所向,但终归少了一丝金戈铁马的味道。
一袭白袍的楚名堂,风致彬彬,更好似凡尘书生,但立于城下的时候,却自有一种杀伐之气流露的酣畅淋漓。
众人非是不破楼兰的王军,但楚名堂却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身上,流露出的不管是沧桑,还是杀伐之气,都让在场的修士感到异常的沉重与沉稳。
“故人远道而来,千奇道友,莫非不肯出来一见吗?”楚名堂的声音明明很淡,但是话一出口,竟好似炸响在半天的惊雷一般,传遍整个大漠。
“我当是谁,竟是你这大胆的小辈。前日不差,被你这宵小设计。却不想你竟是这般的愚蠢,而今既然送上门来了,也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一声冷笑之间,便有以黑袍斗篷人立于孤城之上,不是那邪药师又是何人?
而邪药师之后,更有密密麻麻的铁甲军士立于城头。
“手下败将而已,也敢与本座叨扰?前日却是本座不差,要你走脱,今日必斩你这老匹夫于剑下!”楚名堂面对邪药师的喝骂,也是当即冷哼一声。
“大胆!”邪药师一声怒喝,早已被楚名堂气的七窍生烟。
“本座有何不敢?你无非就是千奇手里的一条狗而已,还敢对本座唁唁狂吠,真是恬不知耻!”楚名堂未待邪药师开口,便是冷笑着继续喝骂。
那城头之上的邪药师闻言,竟是险些立足不稳,跌落下去。
立于楚名堂身后的武道盟弟子,却是一个个忍着笑意,他们早知道盟主大人实力高强,却不想这嘴上的功夫,也远不是他们可以匹敌的。
咱看看那邪药师,俨然带在头上的头蓬都气歪了,生生露出一张铁青的老脸。
“呵呵……东原的小辈,你眼力不差。若是能够破开我这孤城,本座见你一面也无不可。呵呵……老迈之人罢了,却是无力动身。”孤城深处,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虽是说话带着咳嗽,但这声音想起的一刻,众人都是齐齐的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
年轻的后辈们,有不支的竟是当场吐血,便是修为不到的老王侯也有脸色煞白的。
众人中,颜色不改的也只有楚名堂本尊了。他依旧端端的立在当空,竟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一般。
“大帝已然发话,尔等莫非还跟这小辈一般,执迷不悟不成!”口中一声怒喝,邪药师也是重回一脸的傲气。
千奇大帝便是次方天地的主人,而楚名堂敢于逆天,与千奇大帝作对,又怎会有好下场?
邪药师发话,当即有人驿动,却没有人站出来表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此是古修之言,众人可以不信楚名堂,但这等金玉良言,却是不得不静守。
千奇大帝本体乃是邪祟,其心狠手辣,众人一路走来,怎会没有体会?
是以,所谓投诚,不过想想而已,只要这些修士脑子没有坏掉,有怎会像千奇大帝投诚?
“怎么,恫吓本座不成,又开始狐假虎威了?老匹夫,你这是小瞧本座,还是小瞧我东原的热血男儿?”楚名堂虽然知道群修暂时不会投诚,但是战火一开,终究做不得准,是以,他一言看似在骂邪药师,其实却不然。
一来,楚名堂陈赞东原修士,实则是让这些修士更加凝聚。二来,楚名堂激怒邪药师,也好断了自己一方修士投诚的路子。
“这老匹夫,也是可怜。竟敢与我家盟主为敌?”
“是也,单看这一身邪气,怕是那千奇大帝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等寄人篱下,岂会有好下场?”
马屁之言,人人受的。
楚名堂乃是武道盟盟主,他的一句赞誉,当即有很多修士心领神会,实则,这些修士在肯定楚名堂的一刻,便注定与楚名堂绑在一条船上了。
这下,根本不用楚名堂领头,群修当即聒噪不止,但有那粗犷之人,更是口吐污言秽语,气的那邪药师肝胆俱裂。
“贼子!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一个个急着找死,成全你们又何妨?”邪药师放声怒吼,当即跳下城头,而远处的孤城中,也是城门大开,上万的黑甲蒙面骑士从城中出动,俨然站在群修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