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药师的狂笑之中,已有无穷无尽的身着黑甲的军士,从那落日下的古城中排出。
黑色的铠甲,汇聚成一片海洋,远望便似弥漫天际的黑云。
每个甲士的身下,都跨着一匹同样黑色的战马。
只是那马匹虽然通体黑色,眼睛却是闪着血一般的红光。
单是这一片黑云连在一起的气势,便远远高过了前来寻宝的乌合之众一般的东原群修。
战鼓烈烈,旌旗鼓荡之间,已有不少修士被这股气势所涉,两股战战,脸色发白。
古人云,虽千万人,吾往矣。
但真正面对无以计数的大军,尤其是修士大军时,却不是谁都能有这般荡气回肠的魄力。
所以不管是英雄或是死士,都永远出现在历史之中。
莫说那些洞天修士,便是一向狂妄的洪太阴,此时都是变了颜色。
可想而知,场上的王侯也是同样如此,几乎提不起任何战意。
战不可怕,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的战斗就是送死。
即便场上所有修士联合起来,怕也不是这些黑甲军士的一合之敌。
……
“传闻千奇大帝当年有一支俱是王侯组成的骑兵,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洪太阴脸色发白的小声对着依旧站在前方不动的楚名堂提醒道。
洪太阴虽然声音不大,但于修士,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些许风声。
再者,大帝手下,向来都有善于征伐的帝军,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大帝身份尊贵,手段几乎已经超脱了修真界,全力出手,必然是打的山河颠覆。
是以,大帝基本都是不屡凡尘的,而他们一旦有了矛盾,除非生死大仇,都是手下的帝军相互征伐,决定胜负。
而这些作为大帝代名词的帝军,自然非是等闲。
莫说东原这些修士不过乌合之众,便是真正东原国度的军队,也不敢与这支全是王侯组成的黑甲骑兵争锋。
“帝军,这是帝军啊!天亡我也……”人群中,有年老的修士悲声道。
“不想千奇大帝已死,竟还有帝军守护陵寝,我等这回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
人群都弥漫在一种悲怆的气氛中,即使有不谙世事的洞天修士,也被老辈们的情绪感染。
若说其他的地方,不敌对手,尚可不战而逃。
可是这千奇大帝的陵寝中,众人早已是断了退路,也没了生路。
若说场上唯一还能面不改色的,不过楚名堂一人而已。
“呵呵……对面的小辈。若是你现在跪在地上,给老夫谢罪,我尚可留你一个全尸。否则帝军过处,必将你踏成肉泥,死无葬身之地!”军阵列前,邪药师纵声狂笑,意气风发。
这一战虽然没有开始,但在邪药师眼中,他们已经赢了,或者这一战根本没有开始的必要。
帝军一出,但凡所到之处,俱是寸草不生,所向披靡。
这般乌合之众,岂能与帝军争锋?
“邪药师,这就是你的底牌吗?”不想,楚名堂竟是面不改色不说,竟然还能在阵前谈笑风生。
“这难道还不够吗?哈哈……小辈,。你莫非狂妄到想领教帝军的手段不成?虽然大帝的力量存于不多,但这一万帝军,便是一万顶尖王侯。便是站着让你砍,也足以让你这洞天小辈手足发软,活活累死!”邪药师的笑声回荡在群修的耳畔,将那绝望的气氛中,更添了几分悲凉。
万人的头颅,却是草芥一般的让楚名堂去砍,也不是须臾功夫就能解决的。
何况楚名堂与群修面对的,乃是帝王之间争锋的帝军,代表帝王门面的死士,岂是一般的草芥可比,说是天壤之别,也不过如此。
“哼!”楚名堂一声冷哼,打断了邪药师的狂笑:“天下熙熙,天下攘攘,众生芸芸,头颅几何?然于本座,不过一剑而已。”
楚名堂这话却是何其张狂,即便是万人之上的大帝,怕也远没有楚名堂一般的狂傲。
“死到临头还嘴硬。楚名堂,你不过煮熟的鸭-子而已。”邪药师挥手之间,便有数百黑甲军士纵骑而来。
两军阵前,单是帝军的血气就逼得楚名堂一方的修士步步后退。
除了与楚名堂绑在一条绳上的武道盟修士,其余人俱是御剑飞向远方。
众叛亲离,用这个词形容楚名堂而今的处境,也不外如是。
不过没有兔死狐悲,尚有不少修士等着看楚名堂与旗下的武道盟的悲惨结局。
摄于楚名堂的威名,他们不敢倒戈,不过楚名堂一死,这些修士为了苟活,太阿倒持亦是必然。
“盟主!我等尽力护你周全,此次大劫若是过去,还望您保全武道盟……”洪太阴手握刀柄,风口浪尖之上,此人虽然畏惧,却也有了死志。
“我们这般老骨头了,一生笑傲,于大道却不过沧海一粟。便是没有这死劫,也蹦跶不了两天了。”唐太极苦叹一声,也是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剑。
上官太清虽然没有说话,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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