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陆晚有事请他帮忙,陆承裕以为是李翊的事,连忙一口应下。
可等陆晚开口说,请他想办法替贾策在凉菖谋一份差事后,陆承裕却愣住了。
“阿晚,你为何要帮他?他之前那样对佑宁,今日落到这样的下场,是他活该。”
一提起贾策陆承裕就有气,道:“这次佑宁离家出走,只怕也是因为他,他将佑宁害成这样子,我才不会帮他……”
陆佑宁在大理寺这几日,到底怕母亲和哥哥担心,所以还是写了信回去,告诉家里她没事,只是暂时不想回家去。
陆承裕知道她平安后,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一直在找她,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面,他到底不放心……
陆晚早就猜到陆承裕会反对,耐心劝道:“大哥哥,贾策被判流放,与翊王有关,你帮他,就当是在帮殿下了。”
陆承裕听后,脑子半天转不过弯来,不解的看着陆晚。
据他所知,贾策当初正是与李翊闹翻,才会被李翊摆免大理寺的官职,如今怎么两人又扯上关系?
因晋帝下令封锁了李照的消息,陆晚也不想大哥哥卷进前太子一事当中来,所以她道:“此事有些复杂,一时间难以说清,但贾策此次出事,确实是为了殿下,也是为了佑宁,所以请你看在殿下和佑宁的情份上,帮他这一次。”
陆承裕一听到为了陆佑宁,若有所思道:“阿晚,你老实告诉我,佑宁离家这段日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骗了佑宁出去的?”
陆晚:“大哥哥,佑宁与贾策彼此真心喜欢,而实不相瞒,佑宁已打定主意跟着贾策去凉菖,我也是不想看到她吃苦,所以想替贾策谋个官职……”
“什么,佑宁要跟着他去流放地?她疯了吗,她忘记之前他是怎么对她了?”
陆承裕眼睛瞪得滚圆,气得脸都红了。
陆晚劝道:“贾策先前对她做的那些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如今佑宁的婚事闹成这样,她本就心灰意冷,如果你们再阻止她和贾策在一起,让她怎么办?”
听了陆晚的话,陆承裕不由想起母亲为了妹妹的亲事,愁得头发都白了。
妹妹几次婚事都不顺,想再嫁人几乎不可能,如果她真的与贾策两情相悦……
刚想到这里,陆承裕连连甩头,要甩掉这个念头,迭声道:“不行不行,贾策被判流放,佑宁嫁给他岂不是要吃苦?”
陆晚道:“贾策有探花之才,只是暂时陷入困境,说不定等皇上气消了,他又回来了,以他的家世才学,佑宁跟着他不会吃苦的。”
陆晚又劝了许多,陆承裕神情终于松动下来,最后不甚情愿道:“好吧,我写封信给凉菖的知府,给他一个七品小官当当,让他有碗饭吃。”
镇国公府这些年虽然颓落了许多,但在外面眼里,仍然是权势滔天的皇亲国戚,陆承裕世子爷的身份亮出来,一个小小的凉菖知府定是要买帐的。
听他这样说,陆晚放下心来,又托他将余香放出来,让她去伺候照顾陆佑宁。
看到陆佑宁在经历了几次反反复复的亲事后,陆承裕也想成全她,所以一迸答应了下来……
天色黑下来,陆承裕要回去了。
陆晚送他出门的时候,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被劫一事传了出去,不由安慰他道:“哥哥不要担心,外人怎么说,我并不在意,只要殿下他相信我就够了。”
听她这样说,陆承裕稍稍放下心来,道:“你能这样想就是对的,以后要与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殿下,只要他相信你,你根本不用在意外面那些闲言碎语。”
陆晚点头应下。
送走陆承裕,陆晚回到房里,秋落回来了。
秋落已命人将信送出去,而宫里那边暂时并没有消息传出。
秋落还带回了另外的消息。
“姑娘,外面如今到处在传你被劫的事,除此之外,还在传殿下与邓氏生有一个女儿……”
说到这里,秋落道:“姑娘,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在传播这些传言,关于邓氏的那些事,反而被传得很少。”
陆晚:“不用想了,肯定是睿王的杰作。”
秋落道:“那如今我们能做什么?”
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陆晚想了想,道:“找机会去试探一下邓景明,我感觉他与邓清妤之间关系不寻常……”
京兆尹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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