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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肩膀上有一朵红莲,很美!”许无言看着楚寒彻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楚寒彻放开许无言,整个人直愣愣的仰躺在了床榻上,目光晦暗不明,像是累极了急需休息的疲惫,又像是受了重创的沉痛。
肩膀上刻有红莲的女人,许无言也叫子雅期去查过了,至今子雅期还没有查到许无言想要的信息;看楚寒彻的样子,他似乎知道。
“你认得那个女人?”许无言试探性问道,
楚寒彻缓缓闭上了眼睛,掩盖了所有的情绪,那双有着优美弧线的唇不住的抖动着,喉结也似乎很辛苦的上下动着,似乎要压抑住急剧上涌的情绪。
许无言用尽力气让自己侧着的身体也平躺了下来,与楚寒彻保持着一线的距离并排躺着,窗棂上洒下的月光又多了些,床幔微微一动,起风了。
“言儿!你可知道那女人是谁?”在许无言的眼角干涩就要睡去的时候,乍然传来的声音让许无言一惊,睡意全消。
“她是何人?”许无言轻声问道,
楚寒彻长臂一捞又把许无言捞进了怀中,冷硬的下巴抵在许无言那一头乌发之上,“她是我的母妃-荷妃!”
比被楚寒彻圈在怀中更让许无言吃惊的是这句话,荷妃!她不是六年之前就死了吗?而且因为他和先帝也就是楚寒彻的父皇夫妻情深,当今的太后,也就是楚寒麟的亲娘,先皇的结发妻子,不顾大臣反对,特令两人合葬,并且把楚寒彻赋予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身份昭告天下;
如果那个女人是荷妃,那么六年前死的又是谁呢?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还是被我发现了!六年前和父皇葬在一起的并非是我的母妃,而是母妃的衣冠罢了!只是,我没想到母后和皇兄会如此……”
“不过是一朵红莲罢了!你又如何断定那就是你的母妃呢?这些年,太后对你也视如己出,或许只是一个恰巧也长了一朵红莲的人而已。”许无言抬头看着楚寒彻,面色平静的问道,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宛若寻常的闲话家常一般。
楚寒彻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言儿,你肩头的疤痕是母妃留给我的讯号。这世上除了母妃没有第二人知道我的乳名-丁 了。”
许无言想要扭头看自己肩膀上的疤痕,奈何用不上力气,只好作罢,“天和盛传荷妃和太后娘娘是双生姐妹。一同入宫,先后产下皇子,共同侍奉先皇十余载,感情十分要好,甚至连架都没吵过。你能肯定囚禁你母妃的就是他们吗?”
楚寒麟的品性许无言是见识过得,对于太后和荷妃的传言,许无言不是不怀疑,只是需要更多的证据佐证自己的想法。
楚寒彻看了许无言一眼,嘴角浮现一个苦涩之极的笑意,继而把许无言搂紧,“言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说着伸手抚摸着许无言的秀发,眼前是一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楚寒彻不想说,许无言也不愿多问,如果楚寒彻的话是真的,那囚禁自己的人是楚寒麟无疑,那么一连串的疑问也都该解开了吧!
可如果阿右是荷妃的话,那阿左会是谁呢?为什么每一次想到他,心里会有些闷痛呢?还有那个阿中应该也是不同寻常的人吧,能让楚寒麟囚禁的人,绝非平庸之辈。
楚寒麟,这一局你当真是苦心经营,从朱府灭门案到御用器具的遗失,再到水牢囚禁,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算计到的呢?
不过,这一场较量也该结束了……
“言儿,天色晚了!睡觉吧!一切都不会太久的!”
许无言正想着,楚寒彻轻柔的声音飘入耳朵,紧接着除了腰间手臂又收了收再没有别的动作,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许无言才稍稍放了心;
楚寒彻你一直在把你以为最好的给我,你可知道那些恰恰是我不想要也要不起的?从拿到那一纸圣旨之时,我和你就已经绝无可能了;我要的你永远也给不起。
你一心守卫的江山和我所要的自由一直都是在对立面,我不能亲手毁了天和,便只能与你为敌!这些你可明白?倘若爱是一意孤行的施舍和强占,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又如何会找不到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