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都给我待着不许动!”慕榕头疼至极,凌厉地扫了一眼屋顶、树梢跟草丛,暗卫崽子们才安分下来,恢复平静无波的不存在状态。
慕榕挑眉望着兀自忿忿不平的白辰,问道,“墨云霄在哪,我有话跟他说。”
“水潭边的竹屋。”白辰指了个方向,眼巴巴地想跟过去,却被慕榕意味深长的一眼吓退。
她慢悠悠地说道,“胆儿肥了,敢跟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告状去?”
白辰傲娇的哼了声,“属下方才字句都是肺腑之言,当着主子的面也这么说,您真是太不仗义了,这么生分,简直把大伙儿的心都伤透了!”反正说都说了,他干脆刷刷刷再补几刀,大有慷慨赴义的壮志豪情。
慕榕眉角挑得更高,似笑非笑的扔下一句,“行吧,等着看朱儿怎么收拾你。”她可没说要跟墨云霄告状,别忘了她还有个泪水能掀翻海底龙宫的秘密武器呢。
白辰:“……”被反杀了一刀!
“娘娘......属下知错了!”他一声声凄厉的呼喊,慕榕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走了,远远的笑道,“叫魂呢,天王老子说情都没用。”
隐密的山坳,四周峭壁环绕,永安方丈刻意布置了阵法,寻常人不得其门而入。慕榕信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栋小屋——说穿了只是用几根木头沿着山壁而建,勉强能遮风避雨,用简陋来形容还算讲究了。
小屋前有一汪深潭,山壁中涌出的清澈泉水,如天空泼洒而下的银月清辉,映照着独坐在石头上的身影,静影沉璧飘逸似云中月、月中仙。
慕榕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在墨云霄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多余的。
只是今夜的他似乎有些异样,她已经走到大石边,墨云霄才缓缓侧过头,高贵冷艳的看了她一眼,黑眸如湖中溶入初化的雪水,好似俯视众生的神祇,透着清清的亮、浅浅的光。
“妳来了。”他清冷的说道,转头去看那月色氤氲,拎着酒壶一饮而尽,顺手往水潭里一抛,动作如行云流水,随口又道,“青洛,酒。”
青洛悄无声息的闪身而出,苦着张脸,抱着两坛子酒,弱小无助可怜的瞅着慕榕,看看水潭,又看看手上的酒,拚命使眼色。
他跑断腿大老远从山下搬酒无所谓,可主子再这么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酒量再好也会醉倒的!
慕榕莫名的悟了,微微一笑,接过那两坛子酒,“你们都去歇着吧。”
青洛如获大赦,正要一溜烟的跑掉,想了想又回身呲了呲牙,一脸委屈,“娘娘,您真是太不够意思了,青洛天天想着您回来,大伙儿都是呢。”
他孩子气的表达了心中的不满,一秒也没多留,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慕榕站在原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呗,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墨云霄依旧坐在原地,只朝着她伸出手,高冷的命令道,“青洛,酒!”
慕榕:“……”她是不是目睹了某人万年难得一见的酒醉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