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宛如炼狱的场景,永安方丈怒火更炽。
“要不是老子赶到,这小女娃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拆了你给她陪葬!”
墨云霄恍若未闻,把老家伙的恐吓当空气。
伸手握住慕榕的手腕查探脉息,滚烫的热度令他暗暗心惊。
助情花...如此歹毒的药方,竟敢用在他视若珍宝的女人身上,一想到最糟的下场就是七孔流血、血脉爆裂而亡,他就无法遏制心中的杀意。
今日墨天骐留他在御书房商议四国使臣来朝之事,适逢镇国公之子傅元澧将军回京,便又在宫中设宴犒赏诸位将领。
却不知榕榕竟然身陷险境,还是永安方丈派暗卫潜入宫中密报,他才得知这个噩耗。
墨云霄勃然大怒,扔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墨天骐,施展轻功闯出宫闱,一路急如星火的赶到白马寺,内心满是后怕。
榕榕要是有三长两段,不需要永安方丈动手,他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绝不会让她孤单一人上路。
永安方丈意犹未尽,还想继续骂,瞥见慕榕额角冒出斗大的汗珠,似乎就快要撑不住,只好冷哼了声,悻悻然地叮嘱一二。
“万幸榕榕曾服下白云老人亲制的避毒丹,若非如此,助情花粉已经要了她的小命。虽然暂时压住了药性,却不能根除。”
想要解这药,别无他法。
永安方丈封住慕榕的的血脉,暂时拖延药力,派出一拨又一拨的暗卫前去寻墨云霄,苦苦等待她合法领证的夫婿来救人。
特么的!要是这臭小子再不出现,他保不定会杀上皇宫寻仇。
墨云霄紧盯着慕榕,她死命咬着唇,呼吸急促,面色泛着不寻常的潮红,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出去。”他简单粗暴地撵人。
事有轻重缓急,永安方丈暂且不计较臭小子的无礼,迅速起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将木门牢牢关紧,给他们绝对的隐私。
他方才是气急攻心,忽略了墨云霄可是把那小女娃儿当眼珠子宠。
今日慕榕遭遇此劫,那臭小子绝对比谁都难受。
永安方丈从小看着墨云霄长大,可从未见过这小子有过如此心焦如焚的表现。
只是...
永安方丈回头望了眼紧闭的门扉,眸光纠结,终究只能长长一叹。
也罢,总归榕榕已是墨云霄的妻,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墨云霄没心思去管永安方丈的异样,他轻轻将小女人放倒在柔软的锦被,解开她身上的披风,入目却是凌乱不堪的衣裳,不难想见她先前都经历了什么。
“榕榕,我来迟了。”英俊的眉眼痛苦地蹙起,满心自责与愧疚。
他伸手轻点,解开她被封住的穴道,温柔地脱下残破的外衣、中衣,仔细检视她身上是否还有外伤。
床边摆着装水的铜盆,墨云霄拧了干净的布巾,细细为她拭去身上的血渍,纤细手指上的刀伤映入眼帘,他呼吸又是一窒。
小女人聪慧又临危不乱,即使身中助情花毒,危在旦夕,也没忘记要想办法自救。
伤口虽已止血,他仍一丝不苟地上药包扎,眼神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