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这一切实在太难承受。
墨景熙一脸颓丧,失魂落魄的模样让皇后看得心头火起。
哐啷一声,皇后扔下玉勺,冷声叱责道,“熙儿,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是未来要继承大统之人,岂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丧志?就算没有慕家的力量,只要你父皇属意于你,慕太师又岂能凭一己之言反对立你为储君?”
皇后之所以迫切要拉拢慕太师,关键就在于先帝曾经说过一句话,“天圣之君,慕敬一言足以定之。”
慕敬被尊为帝师,为天圣国栽培出无数优秀的栋梁之材,一句话就足以影响皇帝选定储君的决定。
当初墨天骐可以坐稳东宫太子的地位,说穿了也是慕敬从旁辅佐,大刀阔斧整顿朝政,才有今日河清海晏的景象。
以皇帝对慕敬的信任,难保不会在立储君的这等大事上也对他言听计从。
就算慕家不能成为助力,墨景熙只要勤勉于政事,获得皇帝的青睐与信任,这个天下迟早也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此浅显的道理,熙儿岂会不明白?
墨景熙低头不语,良久,才轻声说道,“母后教训的极是,儿臣知错。但放眼当朝,慕家影响力无人能出其右,儿臣的正妃之位,还得是榕儿。”
说穿了,这个执念已经成了疯魔,缠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非要得到慕榕不可!
皇后沉沉的凝视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寻出一星半点违心之论的痕迹。
好半晌,她才展颜一笑,和煦如春风,温言安慰道,“熙儿莫要灰心,依本宫看来,既然慕易救回了萧媛,那慕榕多半也安全无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
“只怕榕儿就算平安获救,也不会想再与儿臣相见。”墨景熙难掩落寞,目光萧索,仿佛坐困愁城的丧家之犬。
皇后强行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就他这副德性,别说慕榕看不上眼,皇帝看不上眼,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想踹上一脚。
自己生的儿子,能怎么办?
她揉了揉额角,继续循循善诱,“熙儿,后日就是秋月宴,母后明日便传旨令慕榕参加,到时岂不是就有见面的机会了?”
墨景熙纠结的眉心仍旧没有松开,“就算见面又如何?她对儿臣厌恶至极,再无半分情意。”
想起那段在四王府百般求和的日子,他眼神痛苦,如今就连想讨她一句骂都求而不得。
“凡事都有因果,迎娶榕儿那日,儿臣连新房都没有布置,就把她扔到一个破院子自生自灭,不仅避而不见,还纵容下人欺辱她。但凡榕儿只要敢入宫来找母后诉苦,儿臣还会不留情的打她......”
墨景熙紧闭着眼,往事历历在目,如今悔恨交加,又能挽回什么呢?
皇后却极其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哪来的缺心眼的儿子?
她指着墨景熙,手指微微颤抖,“你......你老实交代,你与慕榕成亲以来,还不曾同房?”
墨景熙不言不语,低头默认。
皇后:“……”
好,真是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