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罪院首一事沈倾歌自然也打听了。
好像是院首的庶女看上了君墨尘愿意下嫁,人家君墨尘却是死活不肯。尤其是在‘茗香楼’被君墨尘当众拒绝后羞愤难以,差人处处刁难,让君墨尘度日如年。
君墨尘似乎不愿提及,向金九和沈倾歌告辞翩然离去。
他刚走到门口,沈倾歌也跟了出去,却看到被门口几道身影堵住了君墨尘。
一个个浓妆艳抹,香肩半露,头插鲜花,手摇团扇,身姿风骚的逼近君墨尘,使他无奈退回到店里。而门口因为这些青楼女子的出现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为首年纪大点的红衣女子笑的一脸的白粉都要掉下来了,亲密的向君墨尘靠近透出几分长辈的语气道:“你这孩子,想当年我和你母亲一同在教坊学习,因着我比她小四岁,处处得了她的庇护。还记得那年有个老男人看上我,你母亲为了保护我便去替我接了客,结果……诶……”
红衣女子抹了把泪伸手拽住君墨尘道:“再难堪悲惨的事儿都过去了,如今你娘瞎了瘸了,你一个人又顾不过来,还是听我的劝来教坊,就你这姿色,我定让你红过当年的上官雯!”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金九气恼,刚要举步上前被沈倾歌拦住了。
“九爷稍安勿躁!”
金九看了一眼顾璃,只好止步暂作观望。
红衣女子见君墨尘不答话,更是做出放荡的举动,一只手搭在君墨尘的肩上,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调笑道:“你跟你那爹长的一样俊,他当年为了你娘可是什么活儿都做过……”
“哈哈哈哈……红姐,你莫不是看上这小白脸想要人家委身于你?”
又是一阵哄笑,尤其是那些个女子一个个笑的繁华乱颤。
这时门口传来鄙夷的嗤笑声:“怪不得堂哥会拒了兰姐姐,原来是跟你那下贱的娘一样爱上了勾栏,啧啧啧,真是我君家家门不幸,有什么样的贱人就有什么样的贱种!”
沈倾歌眉头一皱,笑容沉在了脸上,她冷凝的打量着满嘴喷粪的黄衣少女,只一瞬,目光落在了她身边正一脸哀怨阻止她说话的蓝衣女子身上,更是冷冽了几分。
果然,她猜对了。
黄衣少女不满的嘟囔道:“兰姐姐你都亲眼看到了还帮着他,这种人,贱到了骨头里,你就是将他捧到了天上,也是贱种一个!”
君墨尘依然一言不发,沈倾歌看到他垂下的胳膊在微微的颤抖,想必是紧握拳头的缘故。
沈倾歌明白他的处境,如果他一旦动手推开红衣女子又会被她们说的不堪,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羞辱。
“呀!原来金陵城民风如此开放,这贵女都能跟ji女们交好,还能一口一句脏话……哦,也对,ji女的朋友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金九一脸无奈,心道这尊佛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店里已经涌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听到沈倾歌的暗讽,不约而同的看向说话的书生,有人暗暗摇头惋惜,有人幸灾乐祸。
黄衣少女和蓝衣少女一干人都白了脸色,她们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蓝衣少女对着走过来的沈倾歌微微屈膝见礼,声音温婉柔和连带三分委屈:“公子误会了。小女子父亲是金陵院首。这位妹妹是君家五小姐,她向来心直口快又爱打抱不平,让公子见笑了。”说完了又对着君墨尘屈膝道:“君公子与五小姐是堂兄妹,还请念在她年少不懂事莫要在意。今日原本想为母亲买些衣料,却不想……哎……莲儿,快向你堂兄道歉!”
沈倾歌好像看到了虚伪的梅疏影,目光倏然一寒,冷笑道:“我原先就想着大家小姐哪有这般满嘴喷粪的,原来是庶女,果不其然。哼!虽然我沈三初来贵地,但李院首庶女高攀解元郎被拒之事还是有所耳闻。却不想李小姐逼婚不成怀恨在心,想出这等龌龊之事来侮辱君公子。”
“你……你胡说……”
李兰英以为报出自己家世就能让这小书生有所畏惧,万想不到他道出这番话来,一时气结,还未说得明白人家又开口了:“在场的各位都是明眼人又不是一头头蠢猪,难道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你们若不是和她们关系好,她们又怎会赶巧在这个时间来从未来过的‘衣品天成’,刚刚出言羞辱君公子你们又恰巧的出现更是落井下石。”沈倾歌说的不紧不慢,又踱步到君墨尘身边,将他从红衣女子手中拉过来,扼腕叹息道:“你们教坊的人怎么说也是才艺双绝的人,平日里这些装纯的小姐对你们嗤之以鼻,将你们试做脏污,你们却为了几个银子替她们办事,真是不值!不但如此,还让她们连带着一口一个‘贱人’。也亏得你们好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