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滴答,滴答的响着,厅堂里安静的只有屏息声。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待金九拿到沈倾歌亲自写好的几页染坊迷秘配时,双手哆哆嗦嗦抖着,脸色涨紫,嘴唇蠕动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双膝一曲就要跪下去了。
沈倾歌虚扶了一把,搀起金九说道:“你我本是生意人,相互照顾为的是互惠互利,不用行此大礼。”
金九被一语点醒,这才连忙呵呵笑着,面上几分尴尬,与顾璃平坐,这才道:“还请顾爷出价?”
沈倾歌手指轻轻敲在桌案上,望着金九道:“难道九爷看不出这其中还有道无价之宝吗?”
金九面上一囧,尴尬的点点头。
他金家拥有自己的染坊、织坊、成衣店几代人,自然知道三百年曾风靡一时的‘纤云弄巧’。金九也是个生意精,自然听出了顾璃的意思,他当然更明白:天上不会平白掉香饽饽,还给自己捡到。随即收了笑,当即写了契约按了印章,放到沈倾歌面前双手抱拳道:“如果顾爷不嫌弃,可否入股‘衣品天成’,利润五五分成。”
沈倾歌也不推辞,收了契约。又打听了金九的销售方法,提了几个建议,直听的金九双眼发光。
沈倾歌又拿出一枚做工精致镶嵌着一颗金色小宝石的铁牌交予金九道:“到了京城,你去找巷北胡同的冯老,他在京城颇有些人脉。”
金九接过铁牌发觉沉甸甸的,反复一看觉得里面定有乾坤,这才疑惑的问道:“冯老可是以前‘祥鸳阁’的大掌柜冯詹?”
沈倾歌点点头笑道:“原来九爷在京城也有人,怪不得‘衣品天成’到现在还能屹立不倒。”
金九打着哈哈道:“先别说冯老在‘祥鸳阁’位居大掌柜三十多年,就他带出来的徒弟个个儿也是拔尖的,当年京城的‘衣品天成’请的也是冯老的徒弟。”说到这里,金九显然有些惋惜,喟叹道:“只是可惜了,为‘祥鸳阁’兢兢业业却最后不得‘善终’。有多少人上门聘任冯老,却被他挡在门外不见……”
猛然,金九盯着面前的翩翩少年,又望了眼手中的铁牌,半响才涨红了脸讪讪道:“金九这是在顾爷面前班门弄斧了。”
也是,顾璃是谁?
这冯老若是千里马,也只有顾璃是伯乐。
沈倾歌淡然一笑。
前世她名誉受损,因为失shen于赵睿轩,被祖父气的打了一顿最后一定软轿抬进了王府。那时候的她一心被赵睿轩的爱护和不离不弃感动着,为了赵睿轩不顾一切。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丰厚的嫁妆最后都成了梅疏影炫耀的资本。那时候梅疏影为了成全自己爱赵睿轩的心,愿意以妾居之,将她的嫁妆都带进王府,却不知道这一切早已是他们二人的商量好的。她却傻傻的信任梅疏影,让她帮自己打理商铺……
所以,自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哥哥商量着约见冯老,早作布置。从冯老被冤枉到顶撞洪姨娘、得罪梅疏影父女后赶出‘祥鸳阁’,都是她们一手布的局。
从后院出门是要经过这后厅。
君墨尘授完课向金九辞别,自然免不了与沈倾歌见面。
但见君墨尘身材颀长,眉如墨染、鬓若刀裁,眼神黯淡无光,通透的书生气,既让人觉着儒雅随和,又让人感到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
“不知这位公子是……”
沈倾歌笑意吟吟的望着君墨尘,向金九问道。
金九连忙介绍:“这位公子可是我们金陵的才子,是我金九为小儿登门请来的先生。君墨尘。”
沈倾歌连忙作揖,语气几分敬重:“原来是君解元,失礼了。在下沈三。”
沈姓在北辕是大姓,随便哪个城池都能找出几家沈姓人士,所以金九也并未在意。
君墨尘不卑不亢的回礼,心中却惊艳这少年卓尔不凡的气质。虽说打扮看相是一富家学生模样,但是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散出的气度并非一般。
金九看出这顾璃对君墨尘有几分赏识,心道这君墨尘或是以孝心感动了上天,若是得了顾璃青睐结交一二,也是一桩美事,遂凑趣道:“沈公子初来乍到,怎会得知君公子是解元?”
沈倾歌笑容可掬的回答道:“初来贵地偶闻寒溪先生在金陵学院讲学,便去听课,然后看到了金陵书院院子的影壁上刻着历届上榜的学生,又听林老先生谈及君兄刻骨努力好学上进,心中便有了想要结识的念头。咦,对了,君兄为何不去听寒溪先生讲学?”
君墨尘涩然,还是金九帮忙开口了:“君公子自然是想去,可惜得罪了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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