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楼自然不会阻止,他乐得看戏叫对面内讧。
还是陈留王的下属实在看不下去,咳了一声:“王爷,现下正是要紧时候,这些事咱们后头再说吧。”等搞到皇位,你爱怎么吵架怎么吵。
正在同太傅分辨先皇后情操高尚乃女中豪杰的陈留王一顿。
太傅反应过来,顿时咬牙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是来报仇的,竟被这不靠谱的带偏了道,谁要跟他争辩皇后死不死,他是来弄死狗皇帝的。
赵玉楼有些意犹未尽:“这就吵完了?”他还没看够呢。
陈留王好脾气道:“皇兄若想看,臣弟可以日日给您表演。”
“可惜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赵玉楼有些惋惜。
陈留王眼神瞬间悲戚。
他现在认错算浪子回头吗?
太傅闻言,又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对赵玉楼道:“只怕明日的太阳,皇上也未必能见到了。”
“哦?”赵玉楼饶有兴趣。
太傅冷笑一声,又言辞批判了起来,其间种种大逆不道之言脱口而出。
看着他大放厥词,陈留王认真思考起将糟老头子绑起来能否叫自己保住小命和富贵的可能性。
——没错,陈留王后悔了。
看着对面一圈绕一圈的人和胜券在握的架势,虽然他很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他大概也许真的要栽在这了。
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的。
他年纪轻轻,不想英年早逝啊啊啊——
太傅还在厉言讨伐:“我自问于朝无愧,于君无愧,即便你夺我权势,毁我名誉,我也从未想过反你,唯一所求就是叫我的悦儿平安终老……可你,你竟敢叫她香消玉殒,泯没深宫!”
赵玉楼也沉了脸色:“朕自问敬你为师,即便你权倾朝野,对朕不恭,朕也从未想要杀了你,若你女儿安分守己,朕不介意养着她,可你却任她草菅人命,将朕的后宫毁的乌烟瘴气,连先皇后都被她算计而死,对你父女,朕自问仁至义尽,你有何脸面怨朕?”
“草菅人命?”太傅冷笑一声,“皇上何时这样爱民如子过?悦儿唯一的错,不过是动了你那位心尖尖上的贱人!”
听到太傅的称呼,赵玉楼周身冷意倍增,眼神阴沉如墨:“她动了不该动的人,朕只恨她死的太快,否则必要千刀万剐之!”
“你该死!”太傅眼眶充血,牙关紧咬。
围观众人毫不怀疑,若非他年纪大了提不动刀,否则这会儿只怕早跑对面将赵玉楼弄死了。
“众将士听令,若有夺狗皇帝首级者,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太傅话音一落,陈留王这边的将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提着剑就往上冲,一时间厮杀声直直冲天。
后头的陈留王尔康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傅指使着他的人,拿着他的财宝良田做赏赐,最关键是这群蠢货特么的居然还听话得很?!
陈留王险些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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