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不如死。睍莼璩伤
九重天上,他和璃和历经曲折、坎坷泣血的爱情,是他心上一道永不可淡去的伤痕,铭心而刻骨。
他一觉得,红尘事,最悲莫过于:犹深爱,被迫天各一方,永相离:她在冰岛翘首凝望长空,无语泪流,而他,封存记忆,从此只做无心人。
这是一场悲剧,他们无力抗争,只能含恨隐忍。
为了他们的孩儿辂。
可他,怎么就对其他女人,动了心?
还种下了那么深的情。
他迷惑姒:
三百年前的龙奕,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听说那时的自己,曾经以命犯天,最终被天火烧成了灰。
所以,才有了中国种种,才有了今日种种。
可,琉璃的舍身相救,当真令他这么感动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犯了一个大错:移情别恋,另孕子嗣,这是一个令他无颜面对璃和的大错。
对琉璃情越重,他越觉得愧对璃和,愧对他们的孩子,脏了他们的爱情。
最最可悲的是,他的心,分成了两半,既思念着璃和,又爱怜着琉璃——
对,他一直爱着。
半年前,在地坛,他和琉璃,相认,定情,许今生,那银光闪闪的戒指,就是一个相爱的铁证。
他是真心喜欢她的,穿越时空之门,重生归来,只为找她,再真真切切的爱一场。
二十一年,不对别人动心,只因为他的心里满满全是她。
那份情,得多深重,多浓烈。
可悲的是:他与琉璃的爱情,是对他与璃和曾经历的一切的过往的嘲讽。
这世上,敌人对于对手最狠的伤害,不在*,而在精神。
简子绝对的恶毒。
他不敢伤害他,轮回转世的*,纵然被烧成了灰,那灵魄依旧可以返回天境的真身,他不能从真正意义上毁掉他,于是,他用精神摧残之法,将他逼入痛苦的深渊,受良心的遣责。
他成功了。
那一夜,他的心,疼的犹如万箭穿心,整个人,便似被推进了油锅,煎着,熬着,除了痛,就是痛。
他撕心裂肺的疼着,无声的惨叫。
那一夜,他双脚已伤,不能动弹一下,他的双手,皆脱臼,他只有一个无比清醒的头脑,以及一副悲痛欲绝的心肠。
那一夜,他错乱了:忏悔,是对琉璃的不公。
若不悔,那便是对璃和的亵渎。
他竟爱着两个女人——
他恨死这样的自己……
那一夜,他拼命的撞着石壁。
因为有两种爱情,在他灵魂深处厮杀。
他被杀的体无完肤。
他不能自已。
醒来以后,出于逃避伤痛的本能,因为撞击而受到刺激的大脑,他进行了选择性遗忘,他把那些令自己难受的无法呼吸的记忆锁了起来,恢复了在天界做白虎时才会拥有的心情,平静无波,淡泊处世。
可他终于对琉璃念念不问的,所以,再次遇上,当她抱住他的时候,他没有推开,那具柔软的身体能令他感觉熟悉,和喜欢。
所以,他对五六岁的孩子,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
那个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原是爱的结晶,结果,成了罪证。
若再见璃和,若璃和为这件事,重新站到他面前,来质问他,他要如何去解释自己与别人那一场意乱情迷的欢情——想那一夜的风流,曾令他念念不忘五年之久。他不仅在*上背叛了璃和,更有精神上的背叛。
他实在无法面对这样一个无耻的自己。
而现在,那种疼痛的记忆回来了。
是云沁站在秦逍身侧,嫣然微笑的模样,触动了他的记忆按扭——这模样,和在地坛内,在高坛之上,她取下人皮面具,对他浅浅而笑的表情,完全吻合——他的某种思念,冲破牢笼,卷上心头。
于是,他想了起来。
于是,纠结了,痛苦了!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龙舜之急的直叫,大哥脸上的表情,见所未见,他何曾如此悲痛过。
“是不是云沁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才把她忘了?”
他猜测着。
龙隽之摇头,就像一具傀儡似的。
“这么说,你真想起来了对不对?大哥,你说句话呀?云七小姐都要嫁人了……”
龙舜之急躁的叫,却被打断:
“她要嫁,便嫁吧!”
短短的六个字,龙隽之挤的那么艰难,整颗心,就像被什么给碾碎了一般,声音也是暗哑的,透着疼痛的之色,嘴里唏嘘的喃呢道:
“龙奕已经死了,彻彻底底死了……”
说完,他又低低发出一记惨笑,闭上了眼。
对的,三百年前的龙奕,三百年后的龙奕,都死了。
当属于阿琉的记忆被打开,这三世的记忆,都变的微不足道了,他唯一想到守住的是心头上最后一点执念——他对璃和的执念,不能变。
他不能对不起璃和。
至于琉璃,既然她能将那一切放下,另外嫁人,那也好。
她若能嫁的好好的,得到属于她真正的幸福,他会祝福她。
哪怕心会很痛。
可他必须割舍。必须放下。
那个女孩儿,不属于他。之前订下的百首之约,他再也实现不了。
龙舜之一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认回她们母女了吗?你应该是喜欢云小姐的,要不然你的表情不会这么痛……可你……”
“我不喜欢了!”
他无力的又挤出一句。
因为喜欢错了,再不可以一错再错的痴迷下去——就让她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事实上,属于龙奕的一切都已经死了。
再也活不回来了。
“那云歌儿怎么办呀?”
龙舜之有点恼了,他的哥哥怎会变的如此的不负责任:
“难道你想任由龙家的孩儿流落在外。”
“她不是我的女儿!”
这一个回答,再度惊呆龙舜之。
“不是你女儿?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他迷糊了,脑海里一片浆糊,云七小姐的人品就这么不堪吗?
“嗯,不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龙隽之低低的道:“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告以段落了……我的身份来历,从此不许在她面前提及。命中注定,我会负她。她能嫁与秦逍,解我不少罪孽……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无月的夜,他倚着窗,眺望沉沉夜色,心也若夜色,黑沉一片,悲痛之情,得不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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