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作为有价票证,邮票是不可以伪造的,视同伪钞。不过艾瑞莎并不是伪造邮票,她是在发行,画完了之后,写好面值,再用他的安道尔王储之印盖上家族的四象纹章,这就算公开发行了。事实上,万国邮联也不能保证自己认识所有国家的邮票,而这张由另一个国家发行的使用先令作为面值的邮票能不能用,完全要看英国皇家邮政公司的心情。
手绘邮票的出现给了皇家邮政一个很大的冲击,经过慎重的思考,皇家邮政决定接受有收藏价值的手绘邮票,并且承认合理的票面价值。换句话说,如果是毕加索自己画的邮票,哪怕上面只写着四分之一便士,也价值一百万英镑,这笔邮费足够把一头大象送到南极去。
从伦敦寄信到还没有机场的安道尔,需要至少经过三个国家的邮政系统,艾瑞莎画了整整一版的十二女神图,才勉强凑够了价目表上的收费标准。等到她把信件交给柜台后面的邮政员的时候,却被告知超重了。
“超重了?怎么可能!”邓布利多不愿意再等一个下午了,他不赖烦地敲了敲柜台。“墙上的表格里面说只要重量不超过一盎司就不算超重,您找一只天平来称一下吧。”
邓布利多看上去就像一个马戏团出来的小丑,当然,伦敦西区有很多表演哑剧的演员,所有人都不会因为装扮轻视他们,当年的卓别林也是街头艺人。“我们不用天平。”邮政员把厚厚的羊皮纸信封放到弹簧秤上,那指针迅速地偏转,很快就超过了一磅的刻度。这是理所应然的,这么厚,这么大一块羊皮,都快做件羊皮坎肩了。指针在奔向两磅的时候,开始往回转了,这也很正常,通常由于弹簧的弹性,指针会在最终停下来之前来回抖动一会。
不过,很快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指针回过了一磅的位置,而且还在继续往回转,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盎司的左边。“你看,没有超重吧。”邓布利多得意地指着明显不对劲的指针说。
“你,你把称压坏了!”邮政员气愤地叫着,又把信封放到另一台弹簧秤上。这一次,指针没有一下子就转过一磅,而是像正常的只有一盎司重的那样,晃了晃,就停在一盎司左边。“怎么会这样呢?”邮政员抓起信封,掂了掂,“这次好像确实没有那么重了。”
“本来就没有那么重,是刚才那台称坏了。”邓布利多用手里的魔法杖指着第一台弹簧秤说,艾瑞莎发现,这个为老不尊的骗子居然对弹簧称使用了混淆咒,这下好了,这台秤永远也不能称出真正的重量来。
“抱歉。”邮政员对艾瑞莎笑了笑,抓起盖邮戳的小木槌,狠狠地在每幅画上敲了一下,留下一个带狮子的盾徽。盖上邮戳之后就证明这封信进入分拣投递程序,后面的邮政员只管送信,而不会再去数邮票了。所以,有时候大家会收到没有邮票的信,要么是没有涂好胶水路上掉了,也有可能是被路过的爱美的孩子把好看的画撕下来了,这都不影响邮递员送信。
从邮局里出来,艾瑞莎拒绝了邓布利多参观魔法学校的建议,反正迟早要去的,干嘛那么着急。一老一少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然后嘭的一下幻影移形走了。艾瑞莎是直接回到了圣安德鲁斯城堡,丽姬教授正一个人在这里治疗情伤。
邓布利多跟着艾瑞莎幻影显形出来,他只是有点不放心,不到十岁的孩子施展这种高级魔法,没有人跟着在他看来有点不负责人。虽然大部分人是中学毕业之后才拿到驾驶执照,但是也有少数人还没有上小学就开方程式了,邓布利多已经证实艾瑞莎属于后面那种孩子。
“哦,博蒙伯爵,见到你真高兴。”邓布利多算是不请自来,于是多少有点尴尬地打招呼。
丽姬教授正在拿着刺剑泄愤。她穿着华贵的古典礼服,巨大的裙摆后面摆了好几个颜料桶。丽姬教授身高超过六英尺,所以她通常不穿高跟鞋,而这一次她显然穿了至少半英尺高的鞋子,艾瑞莎可以肯定她的膝盖都无法伸直,因为她的重心被胸前的两个超级大球影响,所以不得不屈膝往后挺。
丽姬教授也不和邓布利多打招呼,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大胡子土著。左手扬起,保持下腰时的平衡,右手迅速地把剑蘸到几个颜料桶里,然后直起身子来,同时刺剑迅速地刺出。不同的颜料经过剑尖的混合,被惯性甩了出去,搭在前面的帆布上,算是画下了一笔。
艾瑞莎仔细地看了看,帆布上依稀出现了一个人形,只不过画面过于抽象,难以辨认出具体是谁。“嗯,这位看上去有点像约克公爵。”邓布利多摸了摸眼镜下的鼻梁,大概比压着难受了。
“不许提那个坏蛋的名字!”丽姬教授突然发飙,一大团颜料混合好就朝老魔法师飞来,“哪怕你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连忙给自己加了一个盔甲防御,然后用精神力往外一吹,在身前一英尺的地方挡住了颜料。“好吧,这是我的唐突,我向你道歉。那么,就这样吧,艾瑞莎,再见,期待着在学校见到你,哦,我说的是霍格沃兹。”邓布利多突然想起两则谚语,一个是霍格沃兹的校徽上写着的“永远不要逗一条睡着的龙”。另一个是英国民间谚语,“一个失恋的女人撒起泼来,比巨龙喷火还要可怕。”
艾瑞莎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邓布利多就幻影移形走了。“啊,老东西,别跑啊,我还想到你那里去当个剑术教师什么的呢。”丽姬教授好像很急切地叫道,不过邓布利多注定听不到了,进入空间折叠的人是不可能捕捉到外界的能量波的。
“哼,跑得了老的,跑不了小的!”丽姬教授用剑一指艾瑞莎,把小家伙吓了一跳,生怕被甩一脸的颜料。“去,换上宽尾裙、高跟鞋和大帽子,练习在帆布上画水彩!”
艾瑞莎很明智地没有和怒槽已经开始闪光的丽姬教授争论帆布上能不能画水彩,很快地换好衣服,用刺剑蘸了颜料,甩在前面的画布上。“丽姬阿姨,我画什么?”
“威廉!就画那个家伙最疼爱的侄子,温莎-蒙巴顿的男人,从查尔斯开始就没有一个好人!”丽姬教授恶毒地叫着,还好,她把爱丁堡公爵摘了出来。
这个难度太高了,艾瑞莎不得不用精神力去控制颜料飞行的轨迹和落点,以尽量把威廉画得大家都认得出来。不过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开了槽的刺剑甩出去的颜料速度太快,而帆布对水彩颜料的吸附性不是很好。画布上除了留下一片鸟屎一样的东西,并没有画出什么可辨识的对象。
就在艾瑞莎绞尽脑汁要找个理由逃跑的时候,门廊上的电话响了,艾瑞莎连忙飘了起来,扑过去接电话。电话是扎拉郡主打来的,邀请她一起去观看赛马,同时向她炫耀自己新收到了一匹小马驹礼物。这位郡主小姐似乎忘记了,艾瑞莎离着她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自己看到礼物之后兴奋不已,就跑到赛马场的办公室给好朋友打了个电话。
“丽姬阿姨,今天可能不能练习绘画了,我要去赛马会。”艾瑞莎把电话交给丽姬教授,自己立刻去找扛东西的骆驼和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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