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认!你们这是污蔑!”
聂秀林发了狂,袖间带出的风将薄薄一张纸的认罪书扇了出去。
县丞脸色一阴,正要发作,几个衙役押便着一个人进来了。
“大人,嫌犯徐林带到!”
“徐林!”聂秀林冲上前揪住徐林的衣领,质问道:“你故意害我!”
徐林被迫伸直了脖子,一脸的不知所措:“聂公子你在说什么?是你叫我帮你对付聂绾绾的啊,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做事。”
“你!”聂秀林举起了拳头,县丞见状猛喝一声:“大胆!公堂重地,聂秀林你若再放肆休怪本官无情!”
立刻有衙役上前来将两人分开,聂秀林浑身都发着抖,简直气都了至极。
公堂上,县丞见人到齐了,一拍惊堂木清场:“肃静!”
聂秀林不得不闭了嘴。
县丞高声道:“徐林,你勾结聂秀林收买王三下毒杀害薛家庄七口人,你可知罪!”
“启禀大人,草民不知!”徐林说着,拱手跪地,道:“草民是受聂秀林所拖才让王三在货物里下药,其他的,草民毫不知情。”
“你会不知道!王三可是交代了,那毒药是你亲手交给他的,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那是会害死人的毒药?”县丞质问道。
“正是如此。”徐林不卑不亢地点头。
县丞当即冷笑一声:“那你可得跟聂秀林好好编一下说辞,他也是这样说的!你们两个,究竟谁准备的那毒药!”
“是徐林!大人,是徐林!”聂秀林大喊。
徐林闻言瞥了聂秀林一眼,拱手道:“还望大人明鉴,如果不是当时听信了聂秀林的话,草民为何要跟聂绾绾过不去?只怪当时鬼迷了心窍,才被聂秀林利用误做出这种事来。”
“徐林!你真当本官不知道你是那胡焉府上的账房!你是因为胡焉的事想要报复聂绾绾!胡焉一案还是本官亲自审的,你想瞒过本官?”县丞拆穿徐林的谎言。
徐林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道:“大人也说了,我只是胡老板府上小小一账房,我们除了是雇佣关系,并无半点关联。大人说我值得为了以前的老板冒着大风险去害那么多人吗?”
“本官可不管你什么值不值得,本官只看证据!”县丞道。
“哦?”徐林立刻接话,“那敢问大人,您说我下毒杀人,可有证据?”
县丞怒道:“王三便是最好的证据!他指认是受你指使投毒害人,还有这聂秀林,他已交代了全部事情,所以你休想欺骗本官!”
“大人怎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我跟聂绾绾无冤无仇,如果不是这次聂公子主动找上我帮忙,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么会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去害人。”
徐林道:“这件事全都是因为聂秀林,我才去做的。本来是替人办事,没想到最后我竟成了凶手。”
县丞闻言道:“那本官问你,王三下毒的药可是你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