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公堂内所有人的注视都钉在了徐林的身上。
然后徐林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或者说,从进入公堂开始,他就十分的淡定从容。
“启禀大人,毒药是聂秀林给我,然后我再交给王三的。”徐林拱手作揖道。
跪在地上的聂秀林闻言直接蹦了起来,细长的手指跟他的声音一样猛颤着,指着徐林吼道:“你胡说!我根本没给过你!”
“还请大人明鉴!草民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草菅人命之事!”聂秀林大声道。
这一回县丞直接沉默了下来,怀疑的目光在聂秀林和徐林之间来回穿梭。现在毒药究竟是出自谁手还不知道,两个人都说是对方给的,这更让县丞觉得可疑。
而且这两个人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徐林从头到尾都一副被人冤枉的无辜像,这聂秀林更是还有前科在的,对于两个人的说辞,县丞一个都不信。
“口说无凭,本官要看证据。”说罢,县丞立刻伸手一指旁边的几个衙役,命令道:“你们现在立刻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线索!”
“大人。”徐林突然出声一喊。
县丞神情威严地往下一瞥,徐林波澜不惊地道:“大人想要证据,小人这里都是有一个能证明是聂秀林找我谋划了这件事的证据。”
说着,徐林已经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被手帕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枚玉牌!
学堂的学子都会有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这玉牌一般来说没什么用,但学子间如果想要结交对方,就会送出这枚玉牌。
因此徐林一将这玉牌拿出,公堂上的局势立刻一变。
县丞对聂秀林怒目而视,猛喝道:“聂秀林,你还有何解释!”
聂秀林早在徐林拿出玉牌时整个人就已经宕机,先前他确实利用这枚玉牌才跟徐林认识的,可他当时明明收回来了的,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徐林那里!聂秀林动作机械地摸了摸身上能放东西的几个暗袋,果然已经没有玉牌的踪影!
这一下,聂秀林的心直接凉到了谷底,脑子里飞速运转,他突然道:“玉牌是他偷的!玉牌丢失,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
一句话刚说完,方才被县丞派出去的几个衙役去而复返。
聂秀林看着他们迈得飞快地脚步,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我们在聂秀林家中找到了这个!”衙役将一根半掌长的竹节双手呈上。
看着那竹节,聂秀林倏地瞪大了眼睛,他根本没见过那根竹节,但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强烈的不安让他开不了口,他明白马上就要发生什么,可嘴巴就像是胶水粘住了一样!
“拿上来。”县丞道。
小小一根竹节很快就到了县丞手上,拧开盖子,一团白色的粉末倾泻着流出。
县丞瞪着眼睛,略有些肥胖的身体维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这这是什么?”县丞声音发慌。
旁边的主薄担忧地想要上前,这时浔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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