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齐蒙蒙,她们的情况好像不同。”齐蒙蒙是神经性的痛,而齐子姗浑身莫名发寒。
“我先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再这样下去司徒赫哲的手指早晚会被齐子姗咬下来,不给司徒赫哲反对的机会。快速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针管和药液,当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齐子姗体内,她呆滞却散发着绿光的眼缓缓闭上,紧咬着司徒赫哲手指的口也慢慢松开。
在药物的作用下齐子姗沉沉睡去,司徒赫哲赶忙抱起她,放在床上。这时洗了澡的何若云包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在看到司徒赫哲一手的血时,尖叫一声,快速扑上前:“赫哲,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惊惧的目光从手指移到齐子姗染血唇边,霎时明白了过来:“是她咬了?”话是问句,声音却十分肯定。
心绪极乱的司徒赫哲所有精神全扑在齐子姗身上,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何若云的感受,冷冷喝斥道:“你出去。”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全然命令式的语言,如同对待家里的女佣。
司徒赫哲陌生的态度令何若云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眸,强忍打转的委曲的泪不让其落下。声音染满痛楚:“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似控诉似怀念的语调,司徒赫哲猛然一颤,对上那双泣然欲泣的眸子。
一丝懊恼划过黑眸内焦虑的寒冰:“对不起,若若……子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着急,所以语气重了些,对不起。”
她也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从魔爪下逃过了一劫,他不仅没有好好陪过她一天,甚至没有机会陪她吃一顿饭,为了另一个女人忙得寝食难安。
而她一直很体贴,不吵不闹,默默给予他支持。他都忘了在她的认知里,他没有结婚,她是他的正牌女友。
一梦醒来,风云突变,就算是经历过沧桑的人也不一定接受得了。然,何若云一直表现得很大度,很大方,他差点儿忘了她也是一个小女人,恐惧着曾经遭遇的一切,更需要他的安慰与呵护。
面对司徒赫哲充满歉疚的眼神,何若云泪如雨下,斗大斗大的泪滚滚而落,如石砸在他心上。红着眼眶,却故作懂事的扬起笑:“没关系的,赫哲。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只是,请你好好保重自己。我知道在我昏迷的半年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你娶了她,她是你合法的妻子。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对你有任何过分的要求,我只是想求你,求你在照顾她的同时,好好保护你自己。她受伤你会心疼,可是,你受伤我会心碎。”
柔软哀伤的话字字如刺,绵软却有十足的杀伤力,使得司徒赫哲更加自责,难安。
“若若,我……”话刚出口就被何若云截住了:“别再跟我说对不起,好吗?求你。”以柔克刚是何若云的拿手好戏,对她愧疚自责不已的司徒赫哲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若若……”含在嘴里的“对不起”没有说出口。
何若云顺势偎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肩。如雨的泪没有止息,反而有倾盆之势:“赫哲,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要说的我都懂,我理解,也能体会。半年的空白,你和她的距离,这些都我应该重新去适应的。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像以前一样爱我,但我比以前更爱你。赫哲,你别离开我,别赶走我。让我呆在你身边,我愿意跟你一起照顾她。”
面对这样事事为他考虑,以他为中心的解语花,他如何割舍得下?更何况,他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那种的感情与情分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没有言语,只是一遍遍顺着何若云的发。抱着她望着昏迷不醒的齐子姗,一颗心撕成了两半,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个女人,他哪一个都放不开,丢不下。
静静将房中的一幕收入眼底,李建斌没有开口,只是幽幽叹了口气。看来齐人之福,并非那么好消受。还是孓然一身比较逍遥自在。
悄悄掩门离去,他要先去看看齐蒙蒙的情况,就让司徒赫哲一个人去面对他的问题吧。不是他不讲义气,只是感情之事,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旧爱与新欢,恩情与仇恨,想想就头疼。
到了医院看到被用弹力带紧紧绑着的齐蒙蒙,李建斌仍有几分不可置信。她憔悴得不成人形,双目深陷,颊骨凸起,嘴里塞着布条防止她咬舌。
她处于无边无际的痛苦深渊里,每一寸肌肤都是烈火灼烧般的痛。精神已经崩溃,一心求死。已经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仅靠点滴维持着生命。
虽然从前就对齐蒙蒙没什么好感,她又对司徒赫哲做出了那样的事。可是,在他不羁的外表下仍藏着一颗仁慈的医者心,看着这样生不如死的齐蒙蒙,他突然很想帮她,也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司徒赫哲那么惊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