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植物人,还想取代我的位置,夺我心爱的男人。如果没有她的刺激,我也许还躺在医院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清醒。
齐蒙蒙,你想不到吧,我会醒来,会在这时候揭穿了你的阴谋,你伪装的面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连老天都看不下了!”一改温婉纤弱的个性,冲到齐蒙蒙面前张牙舞爪,恨不能撕她的肉,拆她的骨。
何若云的叫嚣,新娘一点不理会。白纱冷眼嘲笑着她的嚣张,愚蠢的女人。所有破坏她计划的人通通下了地狱,或在比地狱更可怕的炼狱里煎熬。
好好的天堂她不走,偏偏挑在这时候清醒!
转身,飞扬的裙锯有着傲然的霸气。她不可一世,眼中只有她的婚礼。大步走到神坛前,恢复刚刚的娴静优雅,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掏出一把枪对准神父:“婚礼继续。”轻飘飘的几个和冰冷的枪形成可怕的反差,吓得脸色惨白的神父颤抖着双手再度捧着圣经。
庄严的声音融入了一丝被胁迫的惧怕:“司徒赫哲先生,你愿意娶齐蒙蒙小姐为妻,不管贫穷,疾病,痛苦,灾难,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第三次询问着同样的誓词,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情绪。
齐蒙蒙的所作所为,司徒赫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却无力改变。只有像个傀儡一样被她牵着鼻子走,没有任何行为或语言,威胁的意味已经融入每一缕空气里容不得他忽视。
冷着脸,挣脱何若云的手,大步朝神坛走去。
何若云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的话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司徒赫哲明明已经完全了解齐蒙蒙的歹毒,为什么还要跟她完成婚礼?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司徒赫哲是她的男人,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金童玉女。
她费尽心力才将他打造成自己心目中完美王子的形象,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明抢暗夺!
不!绝不!
“我原……”最后一个音已经滑到嘴边,愤怒的何若云一把扯下新娘圣洁的白纱,露出一张美丽却诡异的脸。
她不是齐蒙蒙!
抓着白纱的手颤抖着,何若云瞠大眼睛,瞪着这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错愕半晌,久久回过神来,脑子却快速运转着寻找与她匹配的容貌。
四个人的教堂里,除了惊恐躲在神坛下的神父,其余三人都一脸震惊。
当白纱滑落的那一刹那,她就被一种深深的绝望覆盖。愣愣站着,如同以往习惯性地垂下头,因为他怕从司徒赫哲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那样的目光是他所承受不起的,比凌迟还要令他难受。而此时此刻司徒赫哲的眼里不单单有厌恶,还有震惊,错愕,伤痛。
眼前突然出现的脸,司徒赫哲眯起眼,看得很仔细。五官深邃,黛色的眼影使得眼窝更深,长而卷翘的睫毛如洋娃娃般眨动着无辜,眸子很大,如明镜一样清澈澄亮,挺俏的鼻梁下红艳的辰涂着喜庆的色彩。
蜜粉均匀了略微粗糙的皮肤,胭脂红涂出一抹女人的妩媚。穿着婚纱的身材婀娜多姿,纤纤玉体,就连胸前的汹涌澎湃都那么明显。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一切没有消失,没有改变,讽刺着他的有眼无球。
眼前的新娘不是一直向他威胁利诱,施加各种加压的齐蒙蒙,而是他自亲培养,一起长大的兄弟,季杰希。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这是事实!讽刺的是,它就这么清清楚楚摆在面前,容不得他有一丝丝错认。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怒气在眼中旋转,凝聚,即将破体而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一直在操控一切。
难怪,他派出那么多人都寻不到一丁点儿消息。
呵呵……
被揭开白纱的季杰希面如死灰,眼中的戾气散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悲哀。原来有些事,真的不能强求。
他只是要一个虚幻的梦境而已,却是这么这么难。他费尽心机,苦心安排了一切却终敌不过老天爷的玩笑。梦碎了,一地的残片正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贪心可耻。
不敢看司徒赫哲的眼睛,因为可以想像里面流转的莹光。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却这么摆了他一道。他肯定恨死自己了,如异处而立,他一定会立刻杀了他。
可是,他此时此刻的不言不语对他而言比死更难受,寸寸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