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纠成山,终于妥协,正要开口之际,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纤弱柔美的女人跌跌撞撞跑来,强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透明得看不出容貌。
怕来不及阻止,边跑边大声急呼:“赫哲,你不可以娶她,她是害我的凶手,是她狠心将我推下楼的。赫哲,你不可以娶她,不可以……”
司徒赫哲愣了一下,眯起身,待看清来人的容貌时,冷凝的脸上绽出喜悦的花蕊。如同冰天雪地里长出的蔷薇,娇艳得令世界失去了色彩。
本能反应下朝来人快速奔去,及时扶住她跌倒的身子。漆黑瞳眸在美丽的容貌上流转,仿佛在确认是否幻影。
长发披肩包裹着精细的瓜子脸,细长的柳眉如弯月,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明眸浩渺,流转着尘世烟波,氤氲着一层白雾,仿佛下一秒会下起雨来。
细腻白皙的肌肤一如从前般吹弹可破,只是不再红润,多了一丝病态的苍白。挺俏的鼻梁下,菱形檀口因紧张咬出了血红的印记。
“赫哲……”灵魂深处的呼唤仅仅两个字便耗尽她的精魂,紧张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身体一软,倒在司徒赫哲。
将她紧紧抱在胸前,冷竣无波的俊脸出现了难得的激动:“若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半年了,她已经昏迷整整半年了。原以为她就会此沉睡,长眠不醒,没料到奇迹在这一刻发生。
抱得紧紧的,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一丝疲惫自眼底溢出,因为她的出事,他迁怒了凶手,与齐子姗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往昔的一幕幕快速自眼前掠过,如果不是她的出事,就不会有后面这一切的一切。
躲在司徒赫哲怀里,何若云笑得一脸幸福。她就知道他始终爱的人只有她,他不会变心的,他只是一时被寂寞迷了心。
果然,从他颤抖的手臂和紧张的怀抱,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在乎,他的爱从未远离一起存在。泪,自眼眶滑落,一颗颗在他胸前晕开。
白纱后的脸狰狞扭曲,眼中射出的杀气裹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何若云早就死了几千几万次。她后悔极了,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留下她的命,她应该杀了她,永绝后患。
这样虚伪贪婪作做的女人死不足惜,她的存在对司徒赫哲已经不具任何意义了。出于对她的感激和愧意,司徒赫哲一直纵容着她所有任性。
而这个女人仗着司徒赫哲对她的宠爱,不知收敛,越来越变本加厉,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样的祸水,早晚得除。
是她的一时大意,她最近忙于眼前的一切,忙着她的美梦,忽略了潜在的危险,让她有了可趁之机,甚至跑来搅乱她的婚礼。
哦,不!没有人可以破坏她精心安排的一切,连神都阻止不了,更何况是人!
冲到司徒赫哲面前:“时间已经不早了,宾客还在酒店等着呢。”其潜台词很清楚地威胁着他,那低哑暗沉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压抑。
从何若云清醒的喜悦中回神,推开怀里的她,站了起来。双眸射出寒光,一字一字如刀射向她:“真的是你推若若下楼的?不是子姗?”
司徒赫哲的问题使新娘一怔,仿佛没料到他到了现在还关心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随既反应回来:“现在争论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她的话音未落,司徒赫哲已掷地有力地答。
“如果不是因为子姗伤害了若若,我不会将罪都怪到她头上;我不会那么恨她;我不会用报复的手段对她;我不会将她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扭曲!”赤红的眸里浮现浓浓的痛与愧,那是对齐子姗的悔恨和愧疚。
从未见过司徒赫哲如此表情,新娘瞳孔收缩,所有的情绪通通被妒嫉烧毁,只剩下熊熊妒嫉大火烧掉她的神经。
“是又怎么样?”大方地承认,他的眼里除了何若云和齐子姗,从未有过她。由始至终都是她的痴心妄想,一意孤行。
不过,那都不重要,不重要。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将来的事她会以司徒赫哲快乐为出发点,哪是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也愿意忍受。
只要完成今天的婚礼,只要完成她的梦。
何若云冲到司徒赫哲面前指着齐蒙蒙大骂:“你这个下流龌龊的女人,接近我,利用我,亏我好心好意将你带在身边,让你进入上流社会,让你有了飞上枝头的机会。可是,你一点都不懂感恩,反而恩将仇报,趁我不注意时推我下楼,差点要了我的命。苏玛丽天天跑到我耳边哭,说你现在嚣张得不可一世,你不单单害我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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