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置他于死地。这样的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怎么能再对心软?
不,同样的错他绝不会犯第二次!
车子缓缓停下,昏昏沉沉的齐子姗勉强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熟悉的景物映入惊恐的水波里。巍峨壮丽的建筑物在五彩灯影下高贵优雅,端庄而娴静,不慌不忙,从容淡雅如同夜下女神。
欧氏的格局散发着浓浓贵族气息,一砖一瓦皆是精挑细选,呈现出华丽和庄美无以伦比。显示出了主人不凡的身世背景。
这里是司徒大宅,她曾住过几个月的地方。一个令她惊恐又眷恋的地方,在这里她得知了自己即将成为母亲的好消息,也是在这里她失去了宝宝。
望着窗口透出的璀璨光华,不由得本能寻找自己曾驻足过的那一扇。窗户紧闭,一片漆黑,如同她现在的生活,暗无天日。
与刚刚的粗暴不同,司徒赫哲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拉起她的手放在臂弯里,凤眸讳莫如深,里面一片幽静,如同沉睡的雄狮。
他又戴上了面具,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疑惑一个接一个,终只能咽下。此时此刻的她除了乖乖听话,当一只温顺的小猫还能做什么?唇,微微上扬盛满苦涩。
华丽大厅内并没有齐子姗想像的热闹喧哗,歌舞升平。里面大概有十几个人,全是西装革履,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一股凝重融在空气里,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
一进入大厅,毫不意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目光如剑,一道道自身上刮过,肌肤泛起惊慌的疙瘩。
璀璨灯火洒在身上,她有种走红毯被人生生剥光衣服的感觉。
悄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唇角含笑,神情轻松,如同高高在上的王正接受大臣们的顶礼膜拜。
“很抱歉让等各位久等了,女人嘛,出门见客总要精心打扮一番。”
一句话让所有目光再度聚焦到她身上,虽然她不明白他们在摆什么鸿门宴,可却清楚感受到那些目光的不友善。
“都坐吧。”一身烟灰色西装的司徒宏泽缓缓开口,没了齐子姗熟悉的亲切,多了几分严肃凝重。
待他们都落了坐,一名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既然都到齐了,董事长请您来主持吧。”
司徒宏泽随即站了起来,表面凝重而肃穆,鬓角的白发于灯光下闪烁着岁月的残酷。“今晚在座的各位都是集团的元老,你们见证了集团的成长,看着它一步步强大的起来。几年前我身体不好,让赫哲接手了总裁之位,原想享享清福,没打算再劳心劳力。可是,最近集团接二连三的出现重大纰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打下的基业毁在了我这一代。所以,今日召开这个董事会,重新改选集团的领导者。”
听到这一席话,齐子姗不由得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司徒赫哲。今晚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他为什么带她参加?
着实弄不懂他的用意。
而且,这分明是想将他拉下总裁的宝座,他竟然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笑得波澜不惊。
司徒宏泽的一席话令气氛更加凝重,每个人皆沉默不语,并将目光投向司徒赫哲。
放下手中把玩的笔,顺从众人的目光站了起来,鹰眸淡淡扫过,却有一股王者的霸气,令人不敢直视。尽管他态度温和,唇角含笑,却散发着绝对的权威。
“众所周知,我是董事长的私生子,他一直希望将集团交给我的大哥,司徒浩然。只是,很不幸大哥并不是经商的材料。他对如何经营一家跨国集团一窍不通,亦没有兴趣去学,万不得已下董事长任命我为总裁。这几年来集团的发展有目共睹,每年的分红都成倍增长。我不想知道哪里做得不够好,让董事长下了重新改选总裁的决定?”短短一句话让一切变了调,矛头指向司徒宏泽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诬蔑他,不顾集团的利益执意将他拉下马,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主宰集团的生死存亡。
私生子这一公开的秘密一直是司徒赫哲心头的隐痛,尽管路人皆知,他仍一直捂着,是他的致命伤。没想到今日他竟如此大方坦言,将他形容成一个是非不分,只为私欲,不顾众人利益的独裁者。
怒气升腾,脸颊染上赤红。
“那么,我请问司徒总裁,宾江商业街的那块地是怎么回事?澳城的购物广场又是怎么回事?连续三天跌停板的股价又是怎么回事?”犀利如刀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引起众人的附和,频频点头。
面对司徒宏泽连珠炮似的攻击,司徒赫哲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笑容更深了几分,唇角勾起的弧度形成讥讽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