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自己是司徒赫哲一贯的乐趣,她不会如他所愿。
不一会儿,一身黑西装的司徒赫哲坐了进来。霎时,宽敞的空间变得狭小无比,淡淡的古龙水味沁入鼻息,激起记忆中的涟漪。
他的存在感那么强,即使自己刻意不想去,闭上眼,放空思绪,可呼吸间仍充斥着他的气息。车子平稳地向前行,车内舒适的温度和柔软令她昏昏欲睡。
尽管一再强撑,仍抵不过睡神的召唤。
冷,好冷,本能寻找着热源靠上去。好暖,好舒服。仿佛在云绵软的怀抱里,整个人飘飘然,终于不再被寒冷侵袭了。
看着靠在自己肩头,露出馨甜微笑的齐子姗,欲推开她的动作僵住了。高档的化妆品掩不住那份虚弱,不寻常的热透过布料传到身上。
“把空调关小一点。”冷硬的声音一贯的命令式,却令握方向盘的季杰希微微一愣。遵从命令调高了温度,黑暗中阴柔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
一束束车灯如闪电划开车厢里的黑暗,照亮那张莹白憔悴的脸。涂上睫毛膏的扇睫长而密,卷翘若翩翩欲飞的蝶栖息在晶莹剔透的白瓷上。
粉色眼影流露出一股梦幻的娇孱与水泽唇瓣上的颜色相映成趣,美得纯真而透亮,似无忧无虑,单纯天真的邻家妹妹。抹胸的粉色长礼服,露出纤细香肩和优美的鹅颈。
粉粉的梦幻,粉粉的人儿,熟睡中的她粉雕玉琢,美得无法形容。可是,在这样一副单纯善良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那么恶毒的心。
眸中的柔软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片深海冰棱,一根根竖起,闪着森绿的光。
“啊……”好不容易可怕的冷寒才愿意放过她,终于找到一点点温暖的莹光,她还来不及感受既被疼痛惊醒。
“我现在没有‘性趣’,等回来后我一定好好奉陪。”冷寒的声音含着浓浓讥诮,怔忡半晌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不争气的红如血涌上脸颊,除了狠狠瞪他,她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现在的她是俎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而无从反抗。
这一次他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比起以后将要受的折磨,这一点点口舌之快又算得什么?
努力坐直,往旁边缩,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一直以来都是他不肯放过她。
齐子姗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样子令他才压抑下的怒气再度熊熊燃烧,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动作粗鲁而野蛮,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道道红印。
“现在才想装圣女,晚了!你身上有哪些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没尝过?”污辱的话字字刺向齐子姗心头,痛得血流成河,却无法反驳。
“司徒赫哲,你卑鄙无耻!”扬起手一甩,只听清脆一声响,柔荑重重甩在俊脸上,印下五道纤细的红印。
一时间齐子姗惊住了,惊慌不已。
“吱”地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刺得耳膜发麻。重心往前,重重撞上椅背,刚刚红肿的额头此时恐怕已经流血了吧。
季杰希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司徒赫哲眯眼冷声问:“怎么回事?”
“前面好像有车追尾,我去看看。”说着,打开车门匆匆下去。凤眸瞳孔缩了缩,季杰希跟在身边已多年,他如果不明白他的心意,就不会如此重用他。
只是,他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原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此时更是坠了铅,一阵阵天旋地转涌来,咬紧牙关,努力强撑。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柔弱无用。
眉头紧蹙,光洁额头上冒起一个大包,胀大的势头很快。她倔强的样子是对他的不屑吗?还是想为某个人守贞?
他待她如珍如宝,她始终对他不屑一顾,却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信任有加。以前是公孙豫皇,现在是司徒浩然。
在她眼中他就如此不堪,卑鄙龌龊吗?而手段阴毒的司徒浩然就光明磊落,高贵坦荡吗?为什么她宁可相信只有司徒浩然,也不肯相信他?
眼前有好多星星在闪一颗颗流金的尾巴如同那一晚山上的流星,只不过撕下了伪装面具的身边人不再对她有一丝一毫温情。
既然事迹败露,她也做好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那么,又何必再为一些无谓的事情感伤,失落呢?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也成不了真。
看着虚弱又倔强的样子,心头划过怒火燃烧着刺痛。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强抑着怒涛,将脸转向窗外。
她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戏弄自己,甚至勾结外人想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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