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个电话给姐姐。”提出折中的要求。
“可以。”司徒赫哲很爽快地答应了,将自己全球限量版的豪华手机交给齐子姗,很有风度地离开并关上门。
司徒赫哲高大迫人的身影一消失,凝结着空气的那股致命又危险的气息跟着消散。齐子姗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浮现莫名的失落。
敛了敛神,收回胶着在门上的目光,低头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悦耳的铃声成了折磨人的魔音,锯着她煎熬的神经。
手机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齐子姗不死心一遍又一遍重复拨打。就在她即将放弃之际,传来熟悉亲切又带着疲惫的声音。
“你好,我是齐蒙蒙,请问哪位?”
担忧紧绷到了极点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惊喜的泪涌出眼眶:“姐,是我啊。”
“姗姗,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吓死我们了。”担忧又欣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听到熟悉的关心,齐子姗空荡荡的心又盈满暖意。
激动的情绪被疑问和担忧覆盖:“姐,你的朋友说我出车祸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是怎么回事啊?还有,爹地和你们都还好吗?”
“姗姗,你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讲。司徒赫哲的确是我拜托他先照顾你的,放心吧,他是个好人,不会对你怎样的。家里的事你也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解决好。等事情一完,我马上去接你好不好?”姐姐柔声的安慰,是怕她过分担忧影响了病情。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快告诉我啊!”齐蒙蒙越是这样,她越焦虑不安。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保护的对象,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们的费心呵护。
她也渴望能分担他们的烦恼和愁苦,而不单单是坐享其成。
“别胡思乱想了,你安心养病,好了,我先挂了,有时间去看你,拜。”不给齐子姗开口挽留的机会。
“姐……姐……”揪人心的忙音回应着齐子姗的嘶喊。
颓然跌坐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余光掠过是她从小到大被宠爱呵护的画面。一幕幕掠过,只有满满惊恐。
虽然她被保护在象牙塔里,思想单纯,有时过于天真,相信世上没有坏人。但不代表她弱智或白痴,家里肯定出了很重要的问题,否则,爹地和姐姐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惊恐的泪滑出眼眶,趴在床上痛哭不止。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白兔,辨不出方向,虽有猎物引路,却不知他何时会将自己宰杀。
举目无亲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匆匆挂了齐子姗的电话,抵在太阳穴的那把枪才放下。齐蒙蒙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美目满满的惊恐。
“齐大小姐,只要你记得先生的话就不会有事。”拿起齐蒙蒙原本的手机,递了一部全新的给她:“请保持电话畅通,方便随时联系,抱歉,打扰了。”优雅的西装一角似一只恐怖黑蝙蝠。
男人终于离开,齐蒙蒙既惊又怒。他是司徒赫哲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季杰希。
美目迸出噬骨恨意,浓浓岩浆在里面翻滚。她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让齐子姗十倍百倍奉还!
算好时间司徒赫哲推门而入,看到齐子姗趴在床上哭得浑身颤抖,那一颤一颤的肩膀是惊恐起伏的波浪。
一缕不该存在的疼悄悄在心深处萌芽,很想拔除,却无能为力。只好安慰男人天生就有保护弱小的本能和**,他对齐子姗异样的感觉也是出自于此。
因着心底那份不该存在的疼,恼怒爬上眉梢。很少失去控制的理智被齐子姗一而再,再而三破了例。
俯下身轻拍着她的肩:“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真挚的声音早分不出真与假。
转身,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司徒赫哲的表情那么近,那么温柔,就像茫茫大海中一块救命的浮木。令她十分心安。
站在雪园外,齐子姗瞠大双眸,菱唇也因过度诧异而微张。天啊,雪白的城堡被一望无际的白花包围着,如梦似幻,美得难以形容。
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转身问一直风度翩翩的司徒赫哲,语气难掩惊讶:“这里是你的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童话里王子住的城堡穿越时空来到了现实。
“是。”简明扼要地说,剑眉微蹙了下:“我叫司徒赫哲。”虽然之前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吼他,可这样的生疏他迫切想要和她拉近距离。
意识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他回家,齐子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声轻唤:“司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