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砸来,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司徒赫哲微眯着眼,阴鸷笼罩着俊逸非凡的脸庞:“那你说该怎么办?”
用如释重负来掩饰眼底流露的诡计得程的狂喜,清了清喉咙:“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接近她,让她爱上你再狠狠甩掉,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而且,你也不须担忧她心底还有公孙豫皇,到时候捏圆搓扁,还不是由你决定。”越说越得意,在即将忘形之际,赶忙收敛。
认识李建斌多年知道他一直以整自己为乐,对他的任何意见,他一向左耳进,右耳出。可现在却他出的馊主意还不错,似乎可行。
转身强烈的压迫使李建斌表情不自然:“你瞒了我什么?”
“司徒,你还不了解我吗?虽然我平时喜欢恶作剧,可在原则问题上,我从不会乱来。”无比严肃的样子,眼中甚至流露出几分不被信任的悲愤。
“抱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的,李建斌是玩心重了点,但从不全害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了?”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以前信用没有透支,不过,现在开始他要休假,无限期休假,直到司徒赫哲取消对他的追杀令。
目光定定凝着玻璃病房内的齐子姗,没有回答李建斌的问题。
推开实验室玻璃门,齐子姗听到动静转过头,四目相对,空中火花四溢,流光炫彩,烟花绽放最绚丽的时刻定格成永恒。
“你是谁?”黑眸深邃而神秘,宛如宇宙黑洞望之会不由自主被吸入其中。高挺的鼻染使轮廓更加刚毅,性感的薄唇微微弯起,似笑非似,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的王者气息。
面对齐子姗的质问,司徒赫哲片刻错愕,明知她失忆,却压制住心底涌现的失落和愤怒,仿佛她遗忘了自己是件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
穿着红白相间宽大病号服的齐子姗长发披肩,明显消瘦的脸颊已不似之前苍白,透着一丝少女特有的霏粉。
秋水翦眸盈盈清波里闪着动人的璀璨,仿佛夜晚熄灭的星子留在了里面。透着一丝好奇和迷茫的幽光里,有一种特殊的朦胧之美。
凤眸微眯成了射出一贯森寒的光,却有一丝不可觉察的迷茫深藏其中。内心有两个声音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明知是她伤害了何若云,自己就算怎样报复都不过分,可脑中却盘旋着另一幅画面,齐子姗被他折磨得精神崩溃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盯着,凭谁都浑身不舒服。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森寒气息融入空气中,吸入肺里化成冰水。
“我……”想好的台词明明就在唇边,他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在那双清澈无辜眼眸的注视,说谎仿佛是一种不可宽恕的罪恶。
这样一个如罂粟般的男人,致命而迷人,散发的成熟优雅气质,举手投足间更不自觉流露出王者的霸气。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男人,明知危险却令人忍不住想靠近。无意识下,身体本能往后缩,因为他正朝自己步步走来。
染上绯色的脸颊褪去那抹红,她惧怕这个男人。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出车祸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你姐姐暂时有事,拜托我先照顾你。”知道在她的心目中除了齐傲天,齐蒙蒙是她最亲近信任的人。
听司徒赫哲这么说,齐子姗松了一口气,身上竖起的防备软了下来。敏感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我出车祸了?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星期以前。”司徒赫哲发现自己颇有说谎的潜质,脱口而出,根本无需经过大脑。
“我爹地呢?还有秦妈和阿姨?”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俊美不凡,气宇轩昂的男人不可信。而且,他说的话有太多太多疑点。
爹地那么疼她,怎么可能在她出事时不出现?还有姐姐居然将她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幽幽光线自凤眸内掠过难见的窘迫,短短瞬间恢复正常:“原本你姐姐不想告诉你,不过,我想若不让你知道你必认定我是坏人。你爹地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他们都在四处奔走。”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不必说得太清楚。
齐子姗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自觉紧紧抓着司徒赫哲的衣袖,秀眉拧成绳,眸内满是焦虑:“我爹地究竟出了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你还有怀疑,那我自己回去,若你愿意相信,先回我家,等事情处理好了,他们会来接你的。”不勉强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上。
“我……”面对司徒赫哲给出了两条路,她一点都不想选,她只想要快点回到爹地他们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和他们在一起。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压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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