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件都足以了。那对珊瑚玉蝶珥珰也就罢了,即使是难得一见价值不菲的珍品,但本来就是预备在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况时用来送礼的。只是……”
说着。她拿起那只装着螭龙玉佩的木盒,看着玉佩上泛着的幽幽蓝光道:
“这只玉佩虽然不大。但却是东陵玉制的,这种寒玉现在已经都没有了。现外边偶然出现一块,品质上也远远难及这一件。怕是只有先前您赔出去的那对‘灵犀’玉玲珑,才能略胜一筹。不过那也只是胜在名气上,而非是品质上。那‘灵犀’是个什么样的价,小姐您还清楚么。”
“还有这一只玉珩,”她小心不舍的将装着螭龙佩的盒子放回了桌上,又拿起另一只木盒道:“这只玉珩虽然比螭龙佩要小,可其珍贵却还在其上。东陵玉在外边还偶有所见,但这种暖玉却从来都是有市无价的。
不是我说,这两件东西中的任何一件即使在公侯鼎盛人家,也都不一定能够有所收藏。而且这两样都是您贴身戴着的,现在您全都送出去,您想过回到潼涧关后公爷和夫人他们问起来时要如何交待没有?”
璟瑜面带微笑的将装着玉珩的盒子从她手里接过来,小心的盖上盒盖后对一脸心痛的她道:“正因为我贴身戴着的,才愈显珍贵嘛,虽然实际上根本算不得什么。至于祖父和母亲他们,是不会过问这些的。”
说着,她又将桌上另外两只木盒也盖上,才又道:“这块螭龙佩是送与安宁公主的,听说她是上个月及的笄,这就算是补送她的笄礼了。那块双凤玉珩是送给太妃的,现在天寒有这块暖玉养着,对太妃的身体也有好处。至于那对珥珰,是送与瑶姬夫人的。送上这几份薄礼也算是聊表我的一点心意吧。”
“是,知道了。”弄笛嘴里应道。虽再没有明面上反驳璟瑜的话,心下却暗暗撇了撇嘴,如果这么珍贵的礼物还算是“薄礼”,那这间可是少有能够算得上厚礼的礼物了。
璟瑜看着弄笛脸上满脸写着的不情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催促打发着她出门将东西给人送去了。
其实正如璟瑜所说的那样,这几件东西对她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尽管她也知道这在旁人眼中绝对是份再丰厚不过的礼物,但对空间里美玉无数的她来说连九牛一毛也算上。如果她喜欢,这些东西真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在她眼中自然也就失去了那份珍贵罕有价值。也许是拥有得太多,让她对这些华美玉饰的兴趣大减。她身上的这几样东西她虽也喜欢,但还谈不上有多珍爱。无论再多么珍贵罕有,在她的眼中的意义也只是一件装饰的饰物罢了。
当然,她之所以选这几样东西做贺礼,更多的是局限于目前的处境。珍贵不珍贵,稀罕不稀罕的,到也不完全是这几样东西的挑选标准。她在途中丢失过行李,还并不止一次。想必也是瞒不过祁梦哲和楚芃等人的。所以除了这几件能够随身佩戴的饰物之外,她若是再拿别的就其出处便难以自圆其说。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因为是她随身戴着的,又如此贵重,在外人眼中看来这些自是她心头所爱。也因为她这“忍痛割爱”的行径,更加彰显了她的“诚意”。
所谓礼多人不怪,她们若是收下了她的这份重礼,想必以后楚芃若是真想要对她如何时,她们也要帮衬自己两句好话吧。以楚芃对他母妃和妹妹的重视,对她们的话多少也会考虑一二?璟瑜如此盘算着。几样在她眼里不值什么的东西若是能够换来几句关键时帮衬的好话,那才真是赚了。
再说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人家收下了她的厚礼,她在这敌友未明的环境里暂住时也能住得更加心安理得。
对璟瑜的这种做法,莫妍也是十分称同的。不过她对这份厚礼能够带几分璟瑜预想中的效果却不那么肯定。她一向认为所谓的政客,都具有翻脸无情、吃干抹净不认账之类的品质,所以这份厚礼所能够达到璟瑜的几分预想还不确定。在她看来无论是张太妃,还是安宁公主,她们这些出自宫帏的人全都能算得上是天生政治人物。能在后宫倾扎中活下来,还活得如此之好的人,是绝对具备这些政客们的生存技能。
不过不管如何,试试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算效果不如预期,对她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损失。而且这也算是一种彰显自己价值的做法,对现下这种情况来说也算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