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没有。”我赶忙摆手,“我困了,我睡觉。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就单纯睡觉,你……你别乱来!”我双手护胸,看着秦漪,凶巴巴地警告说。
“我没想乱来。”秦漪用手挑了挑我的下颚,嘴上说着没有,但手已经不客气地在撩拨我了。“好吧,我想过乱来。但是吧,又不能艹之过急,你说,是吧?”
他给我开了辆车?
没敢和秦漪计较,我将手拽成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之后翻身上床,把身子紧贴在里面的墙上,似乎要嵌进去样。我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可把秦漪逗乐了,他自顾自地摇头,在我身旁睡下。也是非常暧昧地,在我耳边补了句。
“晚安。”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果然又梦到了梁姣。不过她收了泪痕,却如初见时候,亭亭玉立地站在人面桃树下。
她冲我招了招手,招呼我过去。
仿佛,和我非常要好。
我犹豫着,虽然为难,但还是走到了她跟前。
她打量着我,眼眸含笑。“冒昧打扰了,我只想见见,那孩子喜欢的女孩。”她看着我,如婆婆审视儿媳,虽然目光温柔,但总让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你说,秦漪?”我开口,竟然明知故问。
“他,给你说起过我?”梁姣微愣,眼有期待地看着我。我大概是脑子抽了,竟然下意识地回答说,“对,他提到过。他说,永远不想见你。也不许……”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心虚地看了梁姣眼。
我还真不会说话,摆明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姣瑟瑟地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念着我的好,就算说不见面,也是应该。”她嘴上笑着,感觉却无限落寞。
怪我,说错话了。
“所以,你真背弃了水鬼王,放弃了秦漪?”我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温婉的少妇,和抛夫弃子的残忍女人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再多嘴,多问了句。
她没有犹豫,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干脆点头。
“所以,我没脸见那个孩子呀。”她叹了口气,却突然捉住我的手,拽得紧紧的,如拽着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你,能帮我照顾那个孩子吗?我把他交给你了,好不好?”
“好不好?”她迫切、急切地看着我,期盼着我能答应。只我又窘又迫,既没法答应,又不能开口拒绝。停在原地,踟蹰极了。
“我以后吧,或许永生永世,都没法再见到他了。哪怕是偷偷躲在暗处都不行。”梁姣松开了紧握我的手。我手掌停在半空中,一枚桃花瓣落在我的掌心。她努力地扬起唇,挤出笑容看我。
“你别为难,也别伤心。”她轻柔地摸了摸我的面颊,眼眸慈祥。我从小没了父母,从未感受过母爱的温存,一时竟然恍恍惚惚。梁姣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只是忍住眼泪,还在强颜欢笑。
“我给你和那孩子准备了礼物,就当送给你的见面礼吧。”她轻轻地说,手落在我的肩头。
我感觉到分离,更感觉她在如宣布后事般的语气和我说话,更是恐慌!
她松开我,身子倒退,渐行渐远……
消失在无数的桃花瓣中……
耳畔,全是人面桃花的讪笑……
我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心头一阵绞痛得厉害,如千万只虫蚁撕咬般,充斥杀戮的古战场又一次在脑海中闪过。两行清泪,无端从眼里溢出,顺着面颊滑落。
我把秦漪吵醒,他揉了揉眼睛,不解但关切地问我。“谣谣,你怎么了?”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浓烈的心疼,再是顾不上其他,我竟给了秦漪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将头落在他的肩上,身子进入那个熟悉的怀里,瞬间安心下来。
“谣谣,你做什么?”秦漪一头雾水,以为我哪根筋搭错了。
“你别动,让我就这么抱会你。”我快哭了,声音嗡嗡的。他显然没听懂,但抱着我的手也没松开,只维持之前的动作……
时间飞速流逝,又似乎在这一刻完全静止。
我抱着他,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既安心,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