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杀人,原来目的不同,人的心态完全不同!
这一次,朱玑的身体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这股新的生命力叫为正义而战、为拯救而战的血性和豪迈。
这一日,朱玑如同往常一样,巡视士兵训练,完了看看伤兵,处理些军务。
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过着部署是否有遗漏,这些天明里他开始接手军务,暗里为了准备此役分开让人准备了许多,如果不了解朱玑天马行空的思路,一定看不出端倪,所以众人都以为他这只是在初初接手军中事务而已,他只是要求有些古怪而已,却不料她一开始就已经在为备战做准备了。
按照常人理解,谁能想到她的动作会如此迅猛,如此直接,如此干脆利落呢?
当日晚上深夜,当墨国的士兵们还正在酣睡之时,正军留下五万人守城,二十六万悄然攻出了城外。
历史上著名的一次战役就此拉开序幕。
“正军来犯!正军来犯!”不知情的正在酣睡的士兵被突然惊醒,四处都是呼喊声,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敌军就攻过来了么?
他娘的!怕什么,迎上去就是,是墨国的男儿,就不怕!
可是,可是,他们信誓旦旦说要杀敌的将军却首先仓皇撤退!
墨国的士兵们震惊了!
然后他们发现军营里一下少了将近一半的人,好几万人撤退得无影无踪。
本来还信心满满的众人一下慌了神,心也乱,右将军一声令下:“左将军护送将军撤退了,剩下的人跟我撤退!”
撤退,撤退!右将军说,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撤退吧,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于是士兵纷纷开始撤退,带走能带走的,扔下不能带的,仓皇撤退!真他娘的窝囊!
大半个时辰后,正季言骑在马上眺望着眼下残迹,皱了皱眉。
武将在旁边畅快地骂道:“他娘的,比上次攻城还逃得快,可惜了没杀到几个人!”
“军师,追吗?”正季言问身旁的军师。
军师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又望了望周围一马平川,“可追。殿下以为呢?”
正季言下令道:“追。前面是沛河,那么多人一定短时间过不了河。”
于是二十六万正国士兵追到了沛河边,到了沛河边,正看到河中心最后数十只竹筏载满了墨国士兵缓缓驶向对岸。
“放箭!”正季言一声令下,一边望着对岸气得牙痒,旁边的武将骂出了他的心声:“真他娘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密密的箭雨射向墨国士兵,有几只竹筏还在射程里,两三百人的箭怎敌得过几千人的箭?不一会儿,竹筏上悄无声息都是士兵倒下的尸体。
河中在正国箭矢射程外的士兵以及已经上岸的士兵,眼睁睁看着两三百人顷刻倒下,肃穆低沉。
“军师,墨军这十几万人,过河是否过得太快了?”正季言望着对岸密密麻麻的墨国士兵凝眉说道。
军师看着对岸正在忙碌着把竹筏拖上岸的墨国士兵,想了想,道:“是否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退路,故而退得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