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暂且告退,有什么话等到了姑母眼前再说。香栀,回去了。”
“哎!”香栀清脆应声,微微低头,用眼角余光余光得意地瞄一眼古冰容。
容貌再好,我家少爷偏不喜欢,怎么着?
古冰容望着沈栗背影,忽道:“我今日随婶娘去进香,可见了一桩奇事。”
见沈栗脚步微顿,古冰容双眼发亮:“与那姜寒案有关呢。”
沈栗蓦然回身。
“表兄想不想知道?”古冰微微一笑。
沈栗默然半晌,吩咐香栀:“去那边看着。”
香栀撅噘嘴,只是听出少爷要说正事,只好不情不愿跑去望风。
“表妹请讲。”沈栗叹道。
古冰容上前几步,见沈栗向后退了退,幽怨道:“表兄如此讨厌我么?”
沈栗无奈道:“怎么可能?然而为兄终究是外男,不好与表妹太过近亲。方才所说之事,还请表妹如实相告。”
古冰容盯着沈栗,迟疑道:“要表兄答应娶我才肯说。”说罢捂着脸,转身对着树丛。
沈栗无言以对,半晌方道:“罢了,既然表妹不愿讲……”
古冰容含泪道:“虽没有好家世,可我能为表兄做很多事,长得也不算差,表兄为什么不喜欢?”
沈栗越发听不下去,转身欲走。
“他们要动刀子呢,会死很多人。”古冰容气道:“表兄身为命官,连百姓的生死也不顾了?”
“动刀子?”沈栗讶然,怀疑道:“若是这样的要紧事,怎会轻易被表妹得知?”
“偷听来的。”古冰容得意道:“表兄小看妹妹了,母亲跟着外公学的武艺,兄弟们练得都不如我。”
沈栗吓了一跳:“表妹日后不可如此犯险,敢密谋大事的,不会在乎多杀几个人。”
真被发觉,闺阁中的花拳绣腿能抵什么?
“多谢表兄关心。”古冰容喜滋滋道:“不枉我为表兄费尽心力。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妹妹可是盯了好久呢。”
“盯了很久?”沈栗试探道:“与姜寒案有关,又是常与婶娘出去……莫非是婶娘做什么事教你发觉了?”
古冰容不答,只催促道:“表兄还未应我。”
沈栗摇头苦笑:“表妹何苦纠缠?便是入了我沈家,难道就有好日子过?为兄原就没打算要庶子女的。”
“表嫂真是好命,教人羡慕。”古冰容惨笑道:“可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选择?不嫁表兄,谁肯娶我?”
“将来去景阳教祖母为你做主,挑个好人家。”沈栗道。
“便是远嫁,总会会有风言风语过去。”古冰容泣道:“早晚的事罢了。”
“谁能作证?”沈栗平静道。
“什么?”古冰容微微怔愣。
“没有证据,便是谣言。”沈栗耐心道:“日后教你在侯府发嫁,表兄表弟一大堆,亲叔伯俱在,谁敢因为两句谣言便欺负你?你是沈家的外孙女,做个正头娘子不好么?为什么偏要与人做妾?将来教儿女也低人一头。”
古冰容喃喃道:“可我想嫁表兄。”
“为兄不能娶表妹。”沈栗柔声道:“你才见过几个人?这世上比为兄好的人多着,不要因为一时迷障误了终身。”
古冰容手脚冰冷,绝望道:“表兄便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吗?”
“不合适。”沈栗叹道:“为兄觉得不合适,便从没想过要……”
原来真是自己一厢情愿!希望破灭,古冰容顿时瘫倒,伏地大哭。
沈栗掏出手帕,又迟疑着收回去。朝香栀招招手,向她要了一张,递给古冰容。
“表兄真是守礼,连张帕子也要避讳。”古冰容狠狠擦了擦泪水,气道:“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沈栗微微赧然:“表妹提到那桩事……”
“我不想说。”古冰容怒道。
“今日冒犯了表妹,”沈栗低头道:“为兄给你赔不是。”
“不过我自甘下贱闹出丑事而已。”古冰容冷笑道:“多说无益,告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