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欢妹妹日后的志向是做个大夫?可惜,这时代,女大夫向来不怎么好听,若说是药婆就更加难听了。”沈丽君轻浮地笑道。
薄荷面色一紧,话多必失,她觉得自个儿今天话多了,倒让二房的君姑娘钻了空子。
她虽有意维护自家姑娘的脸面,但终不是口舌伶俐之人,便只得沉着气不说话。
刘映雪已经领了三房的情,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便接道:“姑娘说得再理。就是名声不怎么好听,不过,哪个人没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后院之事儿,又是谁也说不准,多懂些医理,少些算计不是。”
“瞧映雪姐姐的说得,这莫不是受了三房的回春阁薄荷姐姐的好,就帮着薄荷姐姐说话了吗?”二白唯恐天下不乱地,给沈丽君上眼药。
“姑娘恕罪!映雪绝无这样的想法,映雪只是说了句实话,怎地就被二白说成了这样?难道,真如咱这院外边传的,姑娘是打算舍了我,以后都用二白?”
刘映雪又岂是个吃素的,当即双膝就要跪在地上,声泪俱佳地表忠心。
沈丽君自然不肯,忙几步上前假意扶了几步:“二白不就说了句玩笑话儿,你就当了真?瞧这模样,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薄荷姑娘来看我,全是因着大公子看在姑娘的面儿上才来给我看伤儿。我承着姑娘的恩,心里只想着将来怎么为姑娘做好事儿,其他的,自是什么也不敢想。”刘映雪道。
“映雪姐姐,你快别气着了,我平素就不会说话,刚才就是浑说,倒让你当了真。我想着,就是大公子许了你什么好处,依映雪姐姐的性子,也是万不会背叛姑娘的。”二白自打自嘴了几下。
刘映雪吸了吸鼻子,就着二白的搀扶站直了身子,眼角一湿闪出一片水光。
薄荷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场主仆戏,再次福了个身之后,道:“君姑娘,回春阁还有事儿,奴婢就先告退了。”
“行了,你下去忙吧。我若再多留你一会儿,只怕欢妹妹那边就会来向我要人了。”沈丽君笑道。
薄荷微弯着身子,退出了后罩房的小屋。
这会子薄荷一走,刘映雪便又跪下了,哭道:“这几日不知为何,大公子总是凭着姑娘的名义,让回春阁的薄荷姑娘来给我看伤换药。我当时想着毕竟是三房的人,还是不要走得近才来得好,推拒了好几次。后来,实在推拒不了,薄荷还替大公子带了话,叫我明日去大同居。我,我一时六神无主,本想去请教请教姑娘,可知这其中关窃?”
“哦?敢情这薄荷还是来替安哥哥传话的?”沈丽君挑高一根眉道。
“映雪姐姐可能不知道,今日这薜家表少爷,来跟姑娘讨你了。唉,映雪姐姐,我竟不知,你跟薜家表少爷有这等姻缘?”二白刺眼地笑道。
“冤枉啊!冤枉啊!映雪是真的不知,怎的就入了薜家表少爷的眼?”刘映雪哭道:"映雪随着姑娘这么久,跟薜家少爷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会这样?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映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