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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发生了什么事?”朱由樑睡眼惺忪地问道。
这时一道火光透过柴房们映照在他的脸上,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和骂声令朱由樑大惊失色。
“贼寇这么快就打下长沙城了?”
朱常润没工夫跟他讨论这些,焦急地说道:“快收拾东西,走!”
又对闻身起床查探地老丈道:“老哥,贼寇来了,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地货,跟我们一道走吧!”
老丈摇摇头:“老朽世世代代在此,即便死也不想客死异乡,何况我夫妻二人家徒四壁,也没什么让贼寇抢的,三位快走吧,完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朱由樑也催促道:“爹,快走吧!”
朱常润便不再废话,拉着陈妃上了马车。
“前面的马车!停下!”后方传来一道厉喝。
朱由樑被吓得一激灵,猛地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猛地向前疾驰。
“驾!”
“驾!”
后方问讯的十余骑顿时一齐向马车追来。
距离越来越近,朱常润绝望地对朱由樑道:“有粮,停下吧,咱们跑不掉了,待会看我眼色行事,切勿冲动!”
朱由樑闻言,只得将马车停下。
后方追赶而来的十数骑迅速将马车包围起来。
“老子让你停下,你还敢往前跑,想死是不是?给老子抓起来!”一名穿着官军军服的总旗对朱由樑喝到。
朱由樑嗫喏着不敢开口。
那总旗见状,一脸狐疑地绕着马车走了一圈:“莫不是车里拉了什么宝贝?”
朱常润闻言,忙钻出马车:“诸位军爷息怒,小人是从长沙逃离的难民,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军爷不要为难我们。”
“哼,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不是你说了能算的,给老子搜!”总旗呵斥道。
“这......”朱常润顿时无计可施。
“大人,除了这个娘们,还有几件破衣服,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一众官军将马车翻了个底朝天。
那总旗一鞭子抽在那军士身上,骂骂咧咧道:“你这个笨蛋,不知道钱财一般都是随身携带的吗,搜他们的身!”
“滚开,别碰我!”这时朱由樑挡在朱常润身前,掏出随身携带地匕首对着一众军士比划道。
“有粮,不要......”朱常润劝道。
朱由樑崩溃地大哭:“爹,这种憋屈的日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儿子愿舍命挡住他们,父亲快逃吧!”
那总旗见状,轻蔑一笑:“不知死活,上!”
“军爷,不要,不要伤害他,我愿将所有钱财献上,请军爷饶小儿一命啊!”朱常润顿时泣不成声。
“哼,晚了!”兄弟们,宰了他!
几名军士一拥而上,朱由樑艰难地抵挡着,还不忘回头对朱常润道:“爹,快跑啊,一定要活下去,请恕儿不孝,来生在侍奉您老人家了!”
朱常润顿时心如刀绞,拉起陈妃便拼命地向前跑。
朱由樑浑身浴血,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已然在狂笑不已。
“哈哈哈,来呀,你们这群打仗不行,只会欺负平民百姓地臭丘八,杀了我,你们都会死,都会死啊,哈哈哈!”朱由樑拿着匕首胡乱挥舞。
总旗皱了皱眉,对着一群军士大骂一声废物,拍马上前,手中长刀高高扬起。
“咔擦!”
朱由樑应声倒地。
“大人,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一名军士拿着一颗印绶递给那总旗。
那总旗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完了,我们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