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赫然用小篆体刻写着“嘉尚王印”四个字地黄金印绶,总旗的双手便颤抖不已。
“大人,怎么了?”一旁地军士见总旗呆愣在原地,双手颤抖,嘴角不断哆嗦着。
总旗并未搭话,而是看向朱常润逃跑的方向,目光变得阴狠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经过内心一番挣扎,总旗终于下定了决心:
“听着,方才那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快......快跟老子去追,追上后直接斩杀!谁杀了他们,赏银5两!”
一众军士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一听到有赏银可拿,当即举着火把嗷嗷叫着向江边搜寻过去。
总旗用力将手中地印绶扔的远远地,这才拍马向朱常润二人追去。
被陈妃拉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江边,听着江浪猛烈地拍打着江岸,朱常润顿时泣不成声。
“吾儿啊,为父无能啊,如今你惨遭横祸,为父还有何颜面独活?”
“老爷......”陈妃也绝望地喊了一声。
朱常润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拥抱了片刻,才一脸不舍地将陈妃推向江边:“你自幼便习得水性,走吧,好好活下去......
老夫累了,这居无定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想再过了,该是父子团聚的时候了......”
陈妃惨然一笑:“老爷既决定赴死,妾身岂愿苟活,愿与老爷共赴黄泉,便是到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亲身也毫无怨言!”
朱常润顿时捶胸顿足:“你何须如此,何须如此啊......老夫何德何能......”
“老爷,妾身是心甘情愿地,请老爷成全!”陈妃斩钉截铁地打断朱常润。
这时马蹄声传来,几道人影已出现在不远处。
“兄弟们,他们人在这里!”
一众军士闻言,争先恐后地向朱常润二人围了过来。
陈妃掏出了一把袖珍匕首递给朱常润:“老爷,送妾身上路吧,亲身先去那边等您!”
朱常润双手颤抖着接过匕首,闭着眼睛在陈妃面前不断比划,可始终下不去手。
待陈妃睁开眼,只见朱常润已痛苦地跪在地上不断用头磕着地面。
“我没用,我没用啊......”
陈妃将他扶起来,看着向自己围拢而来的军士,淡淡笑道:
“老爷一生礼佛,不忍造就杀戮,那由这些人代劳就是,何苦自责?”
朱常润深情地抚摸着陈妃地脸庞:“爱妃啊,孤王对不起你啊,若有来世,愿你生而平凡......不会再遇上我这样的人!”
“老爷,您......”
朱常润擦去满脸地泪水,豁然道:“既然必死无疑,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堂堂正正地赴死罢,不能给老朱家丢脸!”
说完便主动向军士们招手喊道:“喂,孤王在这里,来杀我啊!”
尾随而来的总旗听到朱常润的喊声,顿时大吃一惊,忙下马抽出长刀指着朱常润问道:“敢问尊驾可是荆州那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孤便是惠王朱常润,我儿可是被你们杀了?”朱常润面色淡然地道。
总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身躯微颤,并未搭话,显然是默认了。
“既如此,你也断无放过孤王的道理,不过孤王有个请求,便是死后希望一家三口能葬在一起......”
总旗默默地点点头。
朱常润看向陈妃,陈妃伸出手,顿时十指相扣,两人相视而笑。
“来吧,孤准备好了!”
总旗将刀扬起:“王爷,虽是误打误撞,但为了兄弟们的性命,得罪了!”
朱常润和陈妃双双闭上了双眼。
“簌簌簌......”
一阵利器破空地声音响起,朱常润却是始终未等到刀刃落下。
睁开眼一看,只见眼前的总旗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根利箭已将他地脖子穿透。
“扑通!”
总旗不甘地倒在地上。
朱常润惊诧地环顾了四周一眼,只见一道高大地黑影正带着数十骑向江边冲来,三下五除二便将剩下地官军士兵尽数杀死,黑暗中地阵阵惨叫声似乎并未惊起任何波澜。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陈妃显然也发现了异状。
“先别动,咱们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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