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和如此显赫的身份,想要怎样的姑娘没有,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只要你勾勾手,多少貌若天仙的女人直接拜倒在你的脚下,以求得到你的垂帘,你这是何苦呢?我和南宫曜已经成亲了,在世人的眼里,身体早就不干净了,你那么尊贵的皇子怎么不嫌弃呢?到底是为什么?”她相信,这个男人只要愿意,早就能成为越国的皇上了,哪里还有陈檀之的事情,他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如果爱情的事情能那么讲道理,我早就解脱了,也不会等了你那么多年。薇儿,龙舌果就在我的身上,你愿意立刻和南宫曜签下和离书,我今天晚上就能和你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夜以后,龙舌果立刻能给你,我会亲自陪着你送到岳母大人的面前,她的心疾有龙舌果的精心调养,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能渐渐的好起来。你觉得如何?”陈熙之不想和她在绕来绕去,也不想废话,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就是想要成亲。
“前世的事情我没有一点记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陈熙之,你爱的是前世那个女人,和我已经是不同的两个人了,死死的揪着过去的事情不肯放手,真的有意义吗?”
“有意义,我已经痛失了你一次,不想再留下遗憾。我想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琴瑟和鸣,甜蜜幸福。失去你一次我痛苦了几百年,如果再失去你一次,我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陈熙之死死的瞪着她精致的容颜,眼睛里有血红的光芒涌动着,他就是要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能再让她从他的身边逃离开了。
“你那么爱我?如果我死了呢,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杨雨薇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处处透着诡异的光芒,“如果我的心脏也遭到了重创,陈熙之,你愿意拿出龙舌果替我医治心疾吗?”
“薇儿,你是在威胁我吗?”陈熙之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安,警惕的瞪着她,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威胁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只想要我这个人吗?陈熙之,如果我心脏也坏了呢,你愿意拿出龙舌果吗?”杨雨薇不依不饶的问道。
“薇儿你别任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陈熙之沉着脸说道。
“是啊,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呢?为了你这样的人值得吗?陈熙之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一直说你手上有龙舌果,可是我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却都没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她闭着眼睛,脸上浮现着激烈的挣扎,有难过又心痛的泪水掉落了下来,“你赢了,陈熙之。我承认我现在很怕死,不敢伤害自己,也舍不得让我娘早早的离开人世。我愿意妥协,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看到龙舌果。”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更是有着一种魔力一样,让陈熙之的心紧紧的被揪住,像漩涡一样被吸引进去。
“薇儿,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能再反悔。”陈熙之被她的泪水看得心疼,有一瞬间都心软了,他不想让她难过的。可是如果不用这样的方法,他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了,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他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的,她只是不喜欢被人逼迫,等到她离开了南宫曜的身边,和他成为了真正的夫妻,等长久的相处下来,她一定会发现他的爱有多么的纯粹热烈,她也一定会重新会爱上他的。毕竟当年她爱他爱得几乎愿意为自己奉献出了性命啊。
他催动内力,在他的掌心里忽然浮现出了一抹强烈的光芒,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杨雨薇被那抹强光照射着,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
陈熙之的掌心里竟然缓缓的浮出了一个紫色的箱子,光芒渐渐退去,箱子就落在他的手上,他慢悠悠的打开箱子,那颗有上千年的龙舌果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薇儿,你最是熟读医书,这龙舌果是真是假想必你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吧。”
杨雨薇贪婪的看着那颗她做梦都想要得到的龙舌果,脸色的血色尽褪,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怪不得我派出了那么多人潜伏进王府都没能那到手呢,陈熙之,你真的很可怕。”
她现在相信这个男人真的活了几百年,有着魔力和术法了,不然怎么能把那颗龙舌果藏在身上。那一颗龙舌果很大,按照医书上治疗心疾所需要的用量,治疗像娘这样的三个病人的心疾都足够了。
“你真的那么爱我吗?”杨雨薇盯着那颗龙舌果,却是对着陈熙之说道。
“深爱,为了得到你,我愿意把世间的宝物都捧到你的面前,薇儿,如果不爱你,我早就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将你掳到我的身边了。你以为你和南宫曜真的就那么厉害了吗?我想要你自愿到我的身边来。就连天下至宝,失传了很久的龙舌果,我都愿意给你。这样的爱你觉得还不是爱吗?”陈熙之炙热的眼睛看着她,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看得都着火了起来。
杨雨薇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我就要看看,你究竟像不像你说的那样爱我?”下一刻,她藏在袖子里削铁如泥的匕首猛地出鞘,用力的朝着她的心脏刺过去。
“薇儿——”陈熙之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决裂的事情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去阻拦她的动作,然而早就防备着他的杨雨薇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在离他的手上来的时候,锋利的匕首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脏里,温热的鲜血顺着拔出来的匕首四处飞溅。
陈熙之都被她的决然吓傻了,手忙脚乱的抱住她,声音里都染上了一丝哭腔,“薇儿,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嫁给我真的就那么难以让你忍受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他的心疼得都要滴血了,为什么她要这么毁掉自己?他一面颤抖的问,一面颤抖着手去撕扯她的衣襟打算给她止血。
守在外面一直关注着亭子里动静的南宫曜被她自残的一幕吓得肝肠寸断,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亭子里,一把将满身是血的杨雨薇从陈熙之的怀里抢回来抱到自己的怀里,心疼得泪水直接掉了下来,“薇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
杨雨薇疼得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却艰难的伸出手去擦掉南宫曜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别哭……我会……难……难过。”
说完她又将嘲弄的瞪着手足无措的陈熙之,“你不是说爱我……爱到愿……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吗?”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舍得将龙舌果拿出来替她医治心疾。
“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薇儿,你是想让我心疼死吗?”陈熙之也跟着哭了起来,全身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一样,让他觉得彻骨的寒,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了。
杨雨薇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脑子却依然清醒着。她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做到怎样的程度,愿意把龙舌果拿出来了。
“你别再说话了,我让人去跟你煎药治疗心疾。”陈熙之不想看到她寒冷到了极致的眼睛,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龙舌果,他爱的这个女人要再次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龙舌……果给一……半给……我娘,她……不好我……也不会独活着了。”杨雨薇嘴硬的坚持道,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去死,如果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拿到龙舌果,她愿意付出她的性命。反正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娘把身体调养好,再给爹生个儿子,而她不孝顺,只能陪爹娘到这里了。
陈熙之不敢再刺激她了,泪流满面的说道,“好,我给你娘亲一半的龙舌果还不行吗?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我看着觉得心疼,求求你了。”
杨雨薇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一点都不相信他一样,陈熙之只好将龙舌果当着她的面切了一半扔到南宫曜的身上,“给他你放心了吧,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好起来。”
他说完大声的吼着让那些伺候在外面的人立刻去煎药给杨雨薇喝,强烈的恐慌涌上心头,好像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女人含着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在他愧疚又心疼的目光中,纵身一跃跳进了万丈深渊之中,徒留给他无穷无尽的悔恨,难以释怀。
杨雨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绚烂又满足的笑容,倒在了南宫曜的怀里。
南宫曜也哭得跟什么一样,不停的抱着她,哽咽着说道,“薇儿,你怎么能对自己那么狠心,你要是……你让我怎么办?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能有事。你说的,要给我生粉嫩可爱的孩子,你说我们要恩爱幸福到白头的,你不能就这么扔下我自己。”
滚烫的泪水滴落到她的脸上,杨雨薇全身冰冷,她觉得好像生命在渐渐的流失一样,在那之前,她依然没有忘记她娘的心疾,忍着疼痛喘着粗气艰难的说道,“立刻……派人把龙舌果……给娘送去,使用方法……我放……在卧房桌子上的红……色……小箱子里面了。夫君,对……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过去,如果不能,她和深爱着的南宫曜缘分就只能到这里了,她没有办法再给他生儿育女,没能和他恩爱幸福到白头了。
“好,我答应你。别再说话了,你一定要撑过去,薇儿,你如果死了,我肯定也不会独活,我会自尽跟着你陪葬,所以你一定不能死,一定不能死知道吗?”南宫曜把她抱到最近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给她的伤口撒上一层金疮药,用纱布包起来,朝着外面愧疚又不知所措的陈熙之怒道,“快让人去请御医啊,你难道想让她去死吗?陈熙之你这个混蛋,薇儿如果有什么差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熙之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拳头被南宫曜硬生生的砸了满嘴的鲜血,他身后的死士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杀意,差点要冲上来将南宫曜给狠狠的收拾了一下,被他呵斥着退了下去了。
“大夫很快就会煎好了药,薇儿绝对不会有事的,我怎么可能让她有事。”陈熙之眼睛僵直的越过南宫曜去看床上躺着的虚弱的女人,一股窒息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念儿,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恨到宁愿逼着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早就知道错了,也早就后悔了,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你怎么能一步步的把她逼到这样的境地,陈熙之你怎么敢这样对她?你最好祈祷薇儿一直好好的,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同归于尽!”南宫曜心里涌动着滔天的怒火,想到妻子平白无故受到这样的磨难,他心疼得眼泪都染湿了眼眶。
也是他太过大意,才会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境地。他早就应该想到,薇儿绝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她那么在乎她的娘亲,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死在她的面前。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薇儿竟然对自己下手那么狠,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
南宫曜心疼得狠狠地扇了自己好几个响亮的耳光,都是他没用,在这个不知道是活了几百年,还是记忆一直没有被抹去的妖怪面前,他想要取到龙舌果是那么艰难。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决然。”陈熙之心虚又无力的解释道,“我只是想要留她在身边,难道有错吗?”爱一个人,怎么舍得放手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做不到,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甜蜜恩爱,他的心脏就像被人凌迟了几百遍一样,难受得几乎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