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德安点头微笑,这句倒是实话,连德安对此刻冷洺惜的蜕变都感到如此惊奇,更别说最熟悉她的轩辕长生了,这样想着,德安也有些期待轩辕长生在见到冷洺惜第一面的表情究竟会是怎么个模样了。
想归想,但礼节不能少了,德安冲着冷洺惜身后的锦云和秋霞示意:“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众位,告辞。”
“告辞。”
德安走了之后,秋霞也是站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子,那么你和王爷商量商量晚上的事情,我去看看尊怎么样了。”
“对了,尊他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人影?”
秋霞不提冷洺惜差点忘了,连忙追问,刚刚在树枝上的时候,就见尊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来是被真气反噬受了重伤,加上为了保护秋霞,这也真是苦了他了。
秋霞眉头轻皱,看起来有些自责,拉着自己腰带上的团子:“应该是去王府内的药房找大夫疗伤了,坠落的时候为了保护我,他受的伤更重了些,主子,我必须得去照顾他,回报他这份恩情。”
此刻的秋霞,坚决地抬起头来,没有了以往那种害羞和怯懦,这也是冷洺惜喜欢这丫头的一个原因,即使平常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但重要关头,秋霞还是十分有担当的。
“好,我明白了,你去吧。”
秋霞对尊的那份心思冷洺惜也是知道的,况且人家为了救秋霞也是奋不顾身,冷洺惜是不可能不让秋霞去的,于情于理,谢个恩是必然的。
只是,如今秋霞走了,留下自己和锦云两个人独处,怎么觉得怪怪的?是不是应该叫个打酱油的人来才好?免得这家伙趁没人在的时候,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你看看你家丫鬟都那么明白事理,知道救命之恩应该回报,你看看你这个做主子的,也不做好榜样,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锦云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冷洺惜,那模样就像是看着自家嫁不出去的闺女般,冷洺惜冷冷瞥了一眼锦云,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刚刚的教训自己还没忘呢!若是真诚的道谢了之后,这家伙肯定又会扯些有的没的,他对自己的好,自己还不清楚吗?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到。”
锦云含笑,将手捂着耳朵做喇叭状,那样子有多滑稽就多滑稽,谁也没有想到堂堂六王爷竟然会做如此的姿势,并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若是有人看到的话,定然会感叹:“红颜祸水。”
她冷洺惜本是天山雪莲,无奈坠入世俗的潮流中,也只能成为一抹红颜了。
冷洺惜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冷冷说着:“任何话我只说一遍,听没听到随你的便,反正我听到就行了,道谢的话我也说了,我自己知道就好,你这个死混蛋。”
锦云一个措手不及,胸口被锤,一脸扭曲着,捂着胸口蹲下身子,久久不起来,闭着眼睛,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般,极为痛苦。
冷洺惜看着真想上去再踩几脚把他给踩趴下了:“少来,锦云,我刚刚那拳连真气都没用,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起来!”
而锦云没有回应,蹲下身子保持着刚才捂着胸口的姿势,身形微微颤抖,似是在压抑着极致的痛楚,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给浸湿了,仔细一瞧,锦云的额上竟然是冒出了细汗,就连脸色也有些苍白起来,失去了刚刚的红润。
冷洺惜从来没有看见过锦云这个模样,全身如电流般闪过,对了,刚刚锦云可是和醉轻狂对决过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受了什么伤?被自己刚刚那一锤给弄得复发了?
想到这里,冷洺惜懊悔不已,若是因为自己那无心的一拳让锦云的伤口裂开了,自己会后悔终生的,赶紧上前扶起锦云,一脸担忧:“锦云,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与醉轻狂决斗的时候受了伤?给我看看。”
“我。。。。。。”
锦云被冷洺惜搀扶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冷洺惜看得心底着急死了,明眸含着急切:“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我这里不舒服。”
锦云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虚脱的模样,苍白的脸色,比起以往那雄姿英发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原来他也有需要人依靠的时候,冷洺惜看着锦云这幅模样,禁不住心里想着。
冷洺惜指如疾风,快速封住了锦云身上的三大穴脉,轻吸了一口气,将他的外衣给拉了开来,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肌,长年累月的锻炼下,被太阳晒得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一点小小的红艳落入了冷洺惜的视线之内,脸有些红了。
冷洺惜赶紧别开脸,自己可是帮锦云查看伤势,别想些有的没的,手掌在锦云的胸口上轻轻游动着,那温柔的触摸让锦云感觉十分舒服,看着她认真为自己检查伤口的样子,锦云紫眸微眯,目光柔和。
若是能这样子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奇怪,没有被真气轰中的痕迹啊,经脉又没受损,你确定是这里?”
冷洺惜的手在锦云的胸口查看一番后,判断出没有什么症状,疑惑地抬眸看着锦云,却不料发现他紫眸底下一抹笑意闪过,顿了一秒,瞬间炸毛了。
“去死吧,你又骗我,看我这次不杀了你。”
冷洺惜这次认真起来,直接运起全力一掌往锦云的胸口拍去,后者脸色剧变,连忙后退堪堪闪过这一击,身形有些狼狈:“喂,铭惜,这次你可真是要谋杀亲夫了啊,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啊。”
“像你这种人,死了倒好,整天只会骗我玩!”
冷洺惜一掌不中,没事,再轰一掌就行了,直接把他给轰成渣了自己才解气,锦云见状哪敢停留在原地,冷洺惜全力一掌虽然自己挡得起,那也不是闹着玩的,直接绕着木椅为圈子跑了起来,冷洺惜跟在他的身后,每一掌打出,便是无数碎屑发出。
无数阵由真气席卷产生的风吹过,包裹着木屑,渐渐地整个大厅几乎能看见的家具都被轰成了碎屑,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天堂,而这两人仍旧不知疲倦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若不快点停下来,恐怕整个王府大厅都会被冷洺惜给拆了。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两人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门口一个娇声惊呼传了进来,冷洺惜收回掌势,诧异地回眸,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耳熟?
冷洺惜回眸一瞧,便见一名身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头上戴着琉璃,三千弱发用着紫花簪子穿了起来,罗裙上刻着一朵盛开的海棠,国色天香,一如衣服的主人般张扬,她的身后跟着三个丫鬟,视线对视的一刹那,禁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冷洺惜?!”
“冷春雪?!”
冷洺惜停止了追杀,周边的风悄然而止,飞扬在天空中的碎屑缓缓飘落,如雪花般阻隔了两人的视线,却止不住冷洺惜心中那升起的火焰,一年不见,再见这个冷春雪,冷洺惜心底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一年前给自己的,给秋霞的羞辱!
但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她,而是冷凝霜,冷洺惜知道,她在自己的计划中不过就是个小角色罢了,不足挂齿,要捏死她何其简单?此刻止住了脚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锦云:“这个女人就是你娶进来的侍妾?”
“侍妾”这两个字,冷洺惜咬得极重,门口的冷春雪听得面色一变,暗暗咬了咬牙,什么侍妾,在这一年里,我可是把这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王府内所有人见了我都得恭敬叫一声,只是还少了个头衔而已,自己还没求王爷给呢,不过你这个死人怎么又回来这里了。
该死!还把王府大厅闹得如此狼狈,成何体统?不知羞耻地追着王爷,真是不守妇道,连一点作为王爷妻子的自觉性都没有,真是个蝼蚁,没娘养的孩子就是没家教!
“你说呢。”
锦云耸了耸肩,醉翁之意不在酒,妖娆的紫眸含着精光,看得门口的冷春雪瞬间陷入痴迷状,刚刚心中的抱怨云消雨散,不知道飞去哪里了,她的眼里,自从嫁入王府之后,见到锦云的第一眼,此生,只要有他在,其他的东西都是过往云烟,入不了冷春雪的眼。
冷春雪身旁的丫鬟也被锦云这妖娆的样子给弄得有些脸红,微斜着头,俊美的他透着一股邪气,特别是那双紫眸妖娆,胸口的衣领还未来得及整理好,露出了他精壮的身材,更有甚至偷偷咽了口唾液,只是不敢给冷春雪看到,不然回去又要挨骂了,纷纷垂下脑袋。
“我还当这一年来别人给你送了什么货色,锦云,这种下等货色你也照单全收,你太饥不择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