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喜欢我亲你么?”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抬起蛮蛮的下巴,莫荒年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唇与舌的单方面纠缠,他像是占有珍宝般的慢慢地品尝着,捧着她的脸疯狂的锁着吻,用尽一切力气汲取着跟她有关的一切。
浴室内氤氲的水汽也在缓缓散去,女人的脸依旧苍白至极,再也没有以往被他亲吻时的那种娇羞红润,以及会甜甜的呢喃着,喊她老公。
没有声音,她再也不会喊他了。
莫荒年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脑海中有根懊恼又无力的弦无端绷紧了,暴怒的因子在血液中蠢蠢欲动,他吻着她的力道也加深了,几乎深了喉。
直到卧室的门被敲了敲,“先生,太太,晚餐准备好了。”
男人这才撤离了女人的唇,搂着她低低的喘息着,“嗯,知道了。”
餐厅内,佣人盛了饭端到桌上,看见俊美的男人抱着女人走过来,不由道,“先生,太太不舒服吗?”
莫荒年拉开椅子落座,让秦蛮蛮坐在自己腿上,“嗯,她睡着了。”
“那太太什么时候醒?我把她的饭先放回去,不然凉……”
“她不会醒,”莫荒年一手圈着蛮蛮的腰,一手拿起筷子,“把她的饭倒在我碗里,我代替她吃。”
佣人怔住,什么叫不会醒,她看向完全软在男人胸膛上的秦蛮蛮,脸色极其的白,连嘴唇都泛着白。
这分明是……
佣人刹那间就吓得僵住了,眼睛睁的极大,“先生,太太她……她这是……”
“把碗拿过来,”莫荒年不悦的道,“再不吃饭蛮蛮会饿。”
佣人直接吓呆了。
莫荒年见她不动,伸长手臂去拿对面的碗,动作导致蛮蛮的脑袋在桌沿磕了下,他眼瞳一缩,迅速放下手揉她的脑袋,“对不起,蛮蛮疼不疼?”
佣人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出声,“先生……你……你没事吧?”
她第一反应就是——他疯了。
又或者她曾经听谁说过,真正的疯子都是极其冷静的,他们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执着,有自己的疯魔。
莫荒年淡淡道,“没事,你去忙你的,我想跟蛮蛮单独待着。”
这些年,他跟她独处的时间太少了,少到她其实满腹都是抱怨,她很委屈,他知道。
佣人一脸震惊的退了出去。
她站在客厅,看见男人拥着那显然已是死去的女人,坐在餐桌边若无其事的吃着饭,那些往日里女人絮絮叨叨让他嫌烦的话,也终于变成从他嘴里说出。
“蛮蛮,今天佣人炒了木耳,你知道我不喜欢吃……但你说过木耳对身体好,我以后都吃,能不能让你少委屈一点?”
“这个茄子没有你炒的好吃,油太多了,你以前是怎么炒的?”
“你是不是很喜欢做菜,那等我这几天忙完,我开始学做菜,每餐饭我们都自己做,你就坐在边上看我做,好不好?”
莫荒年不厌其烦的说着,问着,尽管他知道她不会回答。
有什么要紧,他淡淡的想,她不会回答,那他就替她决定,反正她说过,婚后什么都听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