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不知如何接下去的时候,阎王忽然一屁股坐在浴盆里,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的演技是不是有提升?最近地府里来了一个特别爱撒泼的鬼,判官念功德薄的时候我偷学了好几招。”
长生淡定地拧了拧衣服上被溅到的水,“我刚认识一位朋友,他的演技比你好多了。”
“谁?!”自名为地府影帝的阎王顿时不乐意了,还有凡人敢抢自己的招牌?!等他死了看本王不neng死他!
“叫白来财。”长生想了想,“演技特别棒,还拍过一支很火的广告。”
阎王刚要发怒,门忽然被推开,陈青竹进来,问,“你在跟谁说话?”
长生和阎王俱是一惊,阎王把头埋在腿间静默无声。
“我,我刚才在和白来财开着免提打电话。”长生磕绊道,“他在和我探讨演技的问题。”
陈青竹把宽松的裤腿卷上去,坐在长生旁边的小板凳上,有些惊讶地问,“我怎么听见还有羊的声音?”
阎王顿时一惊,打了个哆嗦,被打湿的毛发突然狂飞起来,水点像暴雨一样射了陈青竹和长生一身。
陈青竹脸色僵住,看向阎王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盘孜然烤全羊。
他因为答应了长生给羊狗蛋洗澡,特意去换了一件休闲宽松的居家服,短袖白色单衫遇水便透。溅上的水滴倾时濡染成片,隐隐约约露出结实稳扎的腹肌,线条被勾勒得若隐若现,肌肉如同瘦健奔腾的马,浑身都是带着力量的美感。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额滑下,想让人一口舔-下。
长生咽了一大口口水,结巴地说,“你,你衣服湿了,要不要换下来?”
陈青竹阴着脸看着羊狗蛋,但又无法和一只羊计较。可现在浑身都是羊的洗澡水,他忍无可忍卷起来t恤一把脱掉。
啪嗒啪嗒,浴盆里的水迅速蔓蕴开一片红。
陈青竹刚要把衣服扔进垃圾桶口里,抬头却看见飚着鼻血的长生,他连忙用t恤捂住长生的鼻子,“怎么突然流鼻血了?快把头扬起来。”
长生手上都是血,一仰头鼻腔里又弥漫着陈青竹身上特有的味道,顿时鼻血流的更加汹涌。
“怎么脸也红了?”陈青竹拿着衣服把鼻血擦干净,双指捏住长生的鼻翼,慢慢扶着他走出浴室。
浴盆里的羊狗蛋嫌弃地蹦了出来,看着走远的身影趴在地上叹息一声,“真是孽缘。”
长生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赤-裸着上身的陈青竹。他正稍弯着腰在冰箱里找冰块,光滑的背脊,有力的背阔肌一路延展下去又收紧成完美的腰线。
鼻腔又是一热,长生连忙闭上眼,内心却萌生出一丝罪恶感。他把对师父的感情投射到陈青竹身上,可现在好像哪里变了味儿。
“觉得好些了?”陈青竹弄好冰袋,扶着长生的脖子放在后颈上,“有些冷,忍着点。”
饶是屋内再暖和,长生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冰得瑟缩一下,但陈青竹扶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手指流在在裸-露于空气中的肌肤上,带着薄茧的触感,像是乱窜的电流张狂地在体内叫嚣。
“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等你好了去买加湿器。”
鼻血慢慢止住,长生心里却五味杂陈,垂眸不敢抬眼看陈青竹。
“怎么了?”陈青竹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却看见长生抵着脑袋,脸藏在沾满血的衣服里,涨得通红,“脸怎么还这么红?别闷在里面衣服里面,脏。”
“不脏。”长生躲着陈青竹要把衣服收走的手,闷哼哼地说,“我过一会儿就好了,是温度太高。”
陈青竹看了一眼室内温度计,直径去了长生的卧室,衣柜里还收着长生长胖之前的衣服。他翻出一件t恤套了进去,总不能一直光着上身,衣服套在身上有些紧绷,露出凹-凸-有-致的腹肌。
长生刚从衣服里把眼睛露出来,接着就见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的陈青竹,他的手一顿,连忙又用衣服挡住了鼻子。
夭寿啦!不要在心理年龄还是青春期躁-动的小骚-年面前展示十-八-禁啊!
“难道是因为早上吃的欢喜团?”陈青竹不由得担心长生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以后多给你做些青菜,中午你就不要吃牛腩了。”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