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远帆见她这样,赶紧想要阻止,可那哥们儿已经清清嗓子开骂了:“……你丫再***扰我们胭胭美女,看小爷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傅胭一下子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她蹭地站起来,绕过桌子就去抢手机,那哥们儿却一脸忿忿的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我艹,现在这变态这么牛,我还没骂什么呢比我还凶……”
傅胭只觉得心跳加快,额上冷汗涔涔,竟是又惊又怕的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撄…
“胭胭,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事儿吧?”
佟远帆赶紧给她端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的询问偿。
傅胭接了水,喝了一小口,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抹笑来:“没事儿,没事儿,继续打牌吧,刚才有点头晕……”
她却再也找不到状态。
但凡听到车子响,忍不住的就一抖,虽然明知道郾城离这里没一个多小时到不了,她却还是有点风吹草动就坐立不安。
众人见她这样,就打圆场喊着去唱歌,傅胭不好扫兴,就打起精神随众人去了包厢。
算了,骂了就骂了,容承僅把她欺负的这么惨,被骂两句又怎么了,她怕什么?难不成他能吃了她?
傅胭稳了稳心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手机关掉,傅胭反而心定了,容承僅这下就算心里再大火气,至少今晚也没法找到她了。
一行人玩疯了,佟远帆自恃是麦霸,孰料喝了啤酒的傅胭发起疯来比他还吓人,抱着麦克风谁要都不给,走腔跑调的吼个没完。
也亏得佟远帆好脾气,还觉得她这样子不装不作特别可爱,陪着她鬼哭狼嚎,直把一包厢的人都给吼跑了,两个人累个半死,瘫软在沙发上爬都爬不起来。
佟远帆借着酒劲儿,又趁着包间里就他们俩,清清嗓子就想再一次告白。
傅胭直接拿抱枕按在了他脸上,她有点微醺,说话也大舌头起来:“佟,佟远帆……我告诉你,你别再说喜欢我啊……我可是把你当好哥们儿看的……嗝……”
傅胭打了个酒嗝,力气却大的吓人,佟远帆都快被她捂死了,好不容易挣扎出来,这丫头却已经趴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佟远帆看着她毫无形象睡着的样子,甚至还一点都不淑女的微微打着鼾,他忍不住无奈的摇头一笑。
傅胭大约是真的对他不来电吧。
佟远帆伸手把她脸上凌乱的发拂开,喝醉成这样,总不好就这样睡一晚上,好在这里都是套间,佟远帆轻手轻脚把傅胭抱起来,放在了隔壁房间的大床上。
她睡的太死,压根都不知道这一切,佟远帆忍不住想,他要是稍微邪恶一点干点什么,这丫头也不会反抗的吧。
可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将薄毯给傅胭盖好,开了睡眠灯,就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
容磊从未见过容承僅脸色这样难看。
哪怕上一次傅胭把他的邀约忘在了九霄云外,让容家上上下下白等了一场,他气的狠了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失控。
手机被摔的屏幕完全碎裂报废,办公桌上也是一片狼藉,销售部整理了一星期的数据报告全都散乱了一地,茶水的痕迹氤氲在纸张上,渐渐的,那些数字都看不清了。
容磊不敢说话,也不敢开口劝一句。
容承僅连着抽了三支烟,浓烈的烟雾涌入肺中,却怎么都压不下他满腔的怒火。
他的人生向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不曾有过任何细微的偏差。
可是傅胭,她一次一次脱离他的桎梏,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容承僅原本想,他不会折断她的翅膀,他被吸引,不正是因为她的本相?
若是变了,那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如今,他却第一次后悔,大约他早该把她一身的刺全都折断干净,也好过他一个人被这炽热的火焰灼伤。
“容磊,三十分钟后,我要知道傅胭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容承僅伸手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他回过身来,瞳仁中戾气偅偅,可面容已经恢复了泰半的平静。
容磊点头,退出了办公间。
容承僅一个人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方才缓步走到一边角落里,偌大的一樽室内山水盆景,流水迢迢,水雾氤氲,山石上一棵怪松嶙峋突兀,枝叶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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