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僅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拂在她弯起的唇角那里,其实他真的很希望,她如从前那样,无忧无虑,肆意开心的生长着。
这一餐饭,傅胭到底还是没有下楼,容承僅虽看起来平静如初,可餐桌上也没有动几下筷子撄。
沈如君又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就再等一等了,也不知道容承僅怎么说服的丈夫,竟是直接让他们坐实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容承僅下午还有公事,傅睿明夫妇也就不再多留他。
他告辞离开傅家的时候,正是初秋烂漫的时节,秋阳高远,落在碧绿的树叶上簌簌的轻颤,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偿。
二楼傅胭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容承僅在客厅的出口处站了一会儿,眸色在那白色的木门上短暂停留了片刻,他方才走出别墅。
刚下了台阶,容承僅忽地抬头往二楼方向看去,傅胭正‘砰’地一声合上窗子,‘唰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他想到她生气时脸颊鼓成苹果一样圆嘟嘟的样子,胸口里的那一股燥郁的气结好似有了微微的舒缓,西装摘下来挂在臂弯,容承僅阔步向车库方向走去。
远远的,听到了‘蹬蹬蹬’的下楼声,容承僅唇角弯了一弯,却并没有回头,直接上了车子。
“我的户口本呢!”
傅胭瞪圆了眼睛望着爸爸,傅睿明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从报纸上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什么你的户口本!你的名字还不是在我的户口本上!”
傅胭气的跳脚:“爸,有你这样坑女儿的吗?我才20岁,你就把我不明不白的嫁了?”
傅睿明哼了一声:“你爸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能害你?”
“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把话撂在这了,我不会嫁给容承僅的!死——都——不——嫁!”
傅睿明搁下手里的报纸,看着面前捧在掌心里二十年的娇女,他忽然重重叹了一声:“胭胭,爸妈生养你一场,不求回报,也不求你为傅家增光添彩,爸妈只希望你顺顺心心的过完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疼你爱你宠着你的人,而不是,让你去受委屈被人糟践的!”
“爸爸,我没有委屈……”
傅睿明严肃瞪了女儿一眼:“胭胭,你听爸爸说完,秦钰,他是个好孩子,他也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好,但是,你们不合适。”
傅胭急的想要为秦钰辩驳,傅睿明却抬手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胭胭,爸妈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比你看的更清楚更远,你和秦钰,你们都太年轻,太单纯,我知道你要说秦钰是无辜的,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容承僅的身上?”
傅胭无言以对,容承僅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人算计?
林晓菲曾经做过的事,一样一样都浮出水面,可就是这样一个戴着面具的可怕的女孩儿,却偏偏让秦钰和她栽了这样的大跟头。
傅胭后来也想过,当日秦钰醉酒和她发生了关系,大约也在林晓菲的算计之中吧。
只可惜,他们当时都没有识破。
“胭胭,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三年后,五年后,或者再远一些,你会明白我和你妈妈的苦心的。”
傅睿明看她低头不语,却是听进去了他的话的样子,不由得微微松口气:“厨房给你留着饭菜,你吃了饭再去学校。”
大四本来该出去实习了,因为傅家出的这档子事耽搁了一段时间,傅胭的实习单位还没有找好,不过她也不操心这些,傅睿明也说了,上学就好好享受上学的时光,工作的事,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操心呢,不急。
再说了,如今的傅胭还愁找不到好的实习单位?
随便哪个公司哪个单位不是抢着要她呀。
谁让人人都知道‘傅胭抱上了容承僅的大腿’……
傅胭却没有胃口吃饭,她活了二十来岁,青春期时都没叛逆过,因为家庭氛围实在是太好了,哪里叛逆得起来?
可这一次,她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害怕爸妈伤心难过,她一准儿把容承僅的兽行告诉爸妈知道了!
看他们还说不说容承僅多好多好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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