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的男人嫁了,组建一个普通但却温馨的小家。能生孩子就生,不能生就去领养,老了好歹有个依靠,有个送终的人。”
“你也是快结婚的人了,都三十好几了,咱不那么幼稚行吗?什么年代了,还讲究母债女偿?”
“汤静婉,虽然我没见过几次,但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贝家和汤家门当户对,她又长得那么漂亮,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结婚了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我不想当万人唾弃的小三,不想去破费你们的家庭!我就剩这最后的一点尊严了,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篇,句句贝司瀚都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有些是老调重弹,也有不少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到。
目不转睛的凝着她微微有些发肿的脸,以及她眼底忍了又忍的泪花,好几次,他都想伸手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上她的唇,轻啄她脸上他刚才该死的因为冲动而留下的掌印,顺便温柔的在她耳边跟她说一声,‘小格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手臂抬起的一刻,脑子里跟中了毒一样,不受控制的闪过母亲车毁人亡的血腥画面。
母亲死得太惨了,连具全尸都没留下,遗体都是勉强拼凑了火化的。
如果不是叶玲珑那个践人突然出现,插足她和父亲的婚姻,母亲怎么会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撇下他和弟弟两个幼子撒手不管!
不,贝司瀚,你不能心软!
她是叶玲珑的女儿,她身上流着那个刽子手的血!
这世上的女人,你谁都可以爱,唯独她不可以!
她只是你复仇的工具,是供你消遣的玩具!
理智和情感又开始争锋相对,贝司瀚感觉头都要裂开了。
终于,短暂的殊死搏斗之后,理智还是成功的战胜了情感。
一把扯掉领子上的小手,贝司瀚冷笑着就她刚刚的乞求做出回复,“不行!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生路可言!”
保持着扣着她手腕的动作,他眨也不眨的望着她,戏谑的勾唇,一字一顿的继续道,“没错,我就是这么幼稚,我就是要让你母债女偿!你不想当小三,我就偏要让你当!让你被人唾弃,让你走到哪儿都遭人白眼!谁让你是小三的女儿,是破坏别人家庭践人生的种!”
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费唇舌,贝格子无力的摇头笑了,“又来了……”
“贝格子,我告诉你,还是那句话,就算我把你玩腻了,就算我厌倦你了,我也不会给你自由。今生,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休想去。我就是死了,在我死之前,我也会叫人在我坟边儿上挖个坑先把你埋了!上天入地,我去哪儿,你都得跟着!你生是我贝司瀚的人,死是我贝司瀚的鬼!”
说完,电梯刚好到达,随着门‘叮咚’一声打开,贝司瀚松开贝格子的一只手,牵着她另一手就霸道的把她扯出了电梯。
回去的路上,贝格子再一次用生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疯狂的赛车。
从车子启动的一刻开始,旁边的男人就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上都是横冲直撞的。
她晚上喝了很多酒,头本来就晕的厉害,经此一折腾,她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双腿虚软的跌坐在副驾驶座门口的地上,一阵狂吐。
可这根本不算什么,夜还很长,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她早就习惯了。
没等她吐完,贝司瀚就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揪进了别墅的大门。
以为他会把她带上楼,先吊着打一顿再说,这个*的男人,可是专门为她打造了一间刑房,里面遍布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直接绕过花园把她带到了海边,拽上了他的私人游艇。
没过多久,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艇箭一样穿梭在漆黑的海面上,而它身后不足五米的地方,一道用绳子吊着的白影被它拖着前行。
白影不是别的,正是双手被捆面部朝上的贝格子,她已经被卷起的浪花呛得气息微弱意识混沌。
游艇一直进了公海才停了下来。
甲板上,刚刚被某人从海里拉上来的贝格子,头枕着胳膊气若游丝的半趴着。
她就像一只突然搁浅的鱼,全身都抽搐的厉害。
被海水浸湿的睫毛无力的颤动着,眼睛被呛久了,根本没办法睁开。
随着她虚弱的咳嗽声间断的响起,她微张的口里吐出一滩接着一滩的海水,“咳……咳咳……”
半蹲在她身旁,等她恢复了一些力气,贝司瀚伸手攫住了她湿哒哒的下巴,迫使她面朝自己,“说,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一件一件,详细的跟我报备!”
迎上他不属于人类的冰冷目光,贝格子抖着被冻得乌紫的唇瓣挑衅的冷笑道,“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嘴硬是吧,很好!”贝司瀚也不恼,反而笑得深谙不明,“看来我得再让你下去醒醒脑,不然你都想不起自己是谁,什么身份!”
扭着脸把下巴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贝格子视死如归的冲他怒吼,“贝……贝司瀚,有种……有种你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可是还没玩够呢!”
说罢,贝司瀚粗鲁的将她从甲板上拧了起来,连人带绳子一起再次扔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