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釉褙子下华光大绽,一时使得众人眼前迷离。
“那...那褙子下是何东西,怎能如此明亮璀璨?”李琼懵懵出声。
苏婉婉咧嘴轻笑,“那是内绣巧活,我也是上次去了揽月阁听四娘说的!”
内绣?
李琼怔了怔,脑海里隐隐有这词儿的影子,可眼下突然听到,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殿上琵琶铮铮入耳,一袭水袖也是不断纷飞打在牡丹鼓面上。
陆子虞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裙摆像极了鼓面上怒放而开的牡丹,遒劲峥嵘。
随着最后一道琵琶声停,蓝釉褙子下的雀纹被众人看见。
那雀屏色泽如翡,像是用了真的雀羽绣在衣裳上点缀。
陆子虞收回水袖,双手做了捏花指,虚浮托举着夜下明月。
她面上圣洁无比,可犹存一丝悲痛。正如《祭月河》故事中所讲,婵女为了祈求明月永不暗淡,甘愿祭献出自己的命...
是无可奈何,更是赴汤蹈火!
这抹思绪似能感染了殿上众人,不少贵女掩面而泣。
瀛烟郡主的舞,与陆家娘子的舞有些不同。
前者欢快无比,虽也是好看夺目,可却少了一种灵韵。而陆家娘子的舞,那是风华绝代湛技惊艳,透过了舞技更能瞧见舞魂。
她不单单是在舞,更是用舞姿讲述了一番故事!
想来这舞技魁首,也是那陆家娘子无疑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初入京城的陆家闺秀不仅能夺了乞巧宴大魁,还从瀛烟郡主的手中夺下了舞技魁首。
要知道,瀛烟郡主的舞技在京中排在第二,可是没人敢排在第一的!
如此说来,陆家娘子便是在这乞巧宴上夺了三魁?
三技夺魁,东瀛还从未有过如此震世惊俗的事儿...
众人悄悄抬首打量瀛烟郡主的神色。只见其绷着脸,小脸上阴霾可见,犹如雷鸣撕破了乌云般,不加遮掩的愤怒。
脖颈上的青筋微微抽动,浑身簌簌地颤动不止。
这么些年,她从未如此丢过脸面。可今日,她把十几年的脸都给丢光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贱人所赐!
血肉似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
陆子虞盈盈站定,抬袖轻拭了额间碎汗。
她笑的绝艳,“四娘献丑了!”
献丑?
真正献丑的怕是瀛烟郡主吧?
昭帝目色划过一丝赞赏。宠辱不惊,是个稳妥的姑娘,想来也是配得上老九。
他本就有心欲要同陆家结亲,让其忠心效忠朝廷,往后好辅佐新君。
四个儿子中,最适合荣登大宝的便是他同穆贵妃所出的九皇子瀛夙,性子沉稳,有勇有谋。
惟一不好之处,就是太过寡淡。
也不知陆家娘子这般才貌双绝的姑娘,可能入了他的法眼?
昭帝不动神色瞥了眼瀛夙,抬手捏了捏眉心。
“太后如此瞧这舞?”
老太后自从刚才听出了这首曲子时,便对陆子虞态度有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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