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虞领着瀛夙朝自己的闺阁小院行去。
一路上,含着春水儿的媚眼时不时偷瞄着身旁男子,生怕他还在气头上。
眼瞧着那冷清的俊眉不再蹙拢,她才心头长吁了一口气。
哄男人这活,忒难。
尤其是哄这不近人情,冷如冰霜的男人,更可谓是难上加难。
转眼间,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揽月阁的小院儿。
落宁早早先回来了,把那些藏不住事儿的小丫鬟都给支走。
这会儿,只留了自己同惊蛰二人守在院里。
刚瞧见自家小姐同九皇子跨步进来,赶紧咧开了嘴,笑道,“见过贵人。”
瀛夙淡淡“嗯”了一声,也算是给了几分薄面。
惊蛰在春日宴上是见过这九皇子的。
那时,自家小姐同这位贵人还无甚亲近,怎么短短几日,二人就亲密到这种地步?
女儿家的闺房,可不是谁人都能进的。
不愧是她的小姐,连那天人之姿的九皇子也拜倒在这石榴裙下。
瀛夙对这小院也算是熟悉,跨过了门槛儿,自径走在树下的石凳前撩袍入座。
陆子虞扭头,朝着落宁同惊蛰轻道,“打壶茶来,泡武夷肉桂。”
二人颔首,急中有序退了出去。
婀娜的腰肢轻摆,不过两步便是到了男人跟前,檀口含香,“爷不是来给四娘送东西么?可是什么有趣儿的宝贝?”
她坐在他面前,小手撑着脑袋。
媚眼里除了有几分勾人的滟光,还杂糅着女儿家般的天真和期许。
瀛夙没直接应了她的话,清徐的目光落在那娇艳的小脸上,缓缓朝下。
丰盈似白雪。
眉心一紧,他哑着声问,“真落下印子了?”
陆子虞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他指的什么,“可不是么。”小手扯了扯衣裳,“您瞧瞧,这儿都是昨夜的罪证。”
她也不知羞,大着胆子倒腾给他瞧。
瀛夙明昭昭盯着,眼中的澄澈渐渐变的幽深,“嗯,下次注意些就是了。”
“不嘛,四娘喜欢您要将人家拆骨入腹的模样。”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还什么都敢做呢。”
瀛夙紧紧盯着她,半晌勾唇轻轻地笑了,“你说的!”他手揣入怀中,从里头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瞧瞧。”
陆子虞欣喜,以为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指尖儿一挑,打开了那盒子。
是一方砚台。
还是上等的端砚。
“这是作何?”陆子虞不解问道。
“练字。”他答。
这男人真是不解风情,好端端的练什么字?
她陆四娘一身勾男人的本事,唯独这字...是写的差些。
落宁匆匆端上来用茶的器皿,刚准备端着托盘退下,却被人喊住。
“搬个四仙桌,再取文房四宝来。”瀛夙冷声吩咐。
落宁脊背一凉,如同领了圣旨,赶紧急噔噔照做。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多了一张四仙桌。
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办好了差事,落宁小心退下,不敢打扰着二人亲腻。
陆子虞瞅着院中那一摊东西,不禁头疼,“为何要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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